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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對了,皇后娘娘無礙吧?”老夫人又問。

忍冬點頭:“沒什麼事了,再過段日子興許便能回京。娘娘怕我想念垣哥兒,這才讓我先行回來。”

“娘娘是個好人,也是真心的疼你。”老夫人頗有些感慨地說。

婆媳兩個又說了幾句話,蘇澤生在兩個小廝的攙扶下趕了過來。他換了身青衣長袍,面如冠玉,只是因為身上的傷,此時整個腰身直不起來,顯得有些狼狽。

看見兒子,老夫人起身打算接過孫子讓他們夫妻兩個說話,誰想垣哥兒一被親孃抱著怎麼也不肯撒手,老夫人無奈,索性自己帶著下人進屋,把這院子留給他們一家三口。

忍冬沒看他,抱著垣哥兒在廊下坐著,滿含依戀地親吻著兒子肉肉的小手:“垣哥兒想孃親嗎,孃親每天都會想你。”

蘇澤生走了過來,因為背上和臀部的傷不好坐下,便在忍冬後面站著,他點了點兒子的鼻端,柔聲道:“孃親回來了,我們垣哥兒肯定高興壞了。”

忍冬一張臉冷下來,抱著兒子起身便要走。

蘇澤生急的從後面將人抱住。

忍冬看著兒子,沒有掙扎,卻也沒有說話。

蘇澤生嘆息一聲,面露慚色:“我知道是我不對,當初沒有顧忌你的感受,自私地想用皇后娘娘來換這場戰爭的勝利。你說得對,我不忍失去你,陛下對皇后娘娘之心自然也是一樣的。陛下如今也算罰了我,我也深深記下,不會再有下次了。你別生氣,好不好?你走之後,我日日為你擔心,怕你出事。若非朝堂之上無人照料,我一定不顧一切的去尋你,哪怕為你去死我也是甘願的。”

蘇垣被孃親抱在懷裡,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將他和孃親一起抱著的父親,也不知能不能聽懂大人的話,整個人呆呆的,小嘴兒微張,口水流下來了也不管不顧,可愛極了。

兒子嬌憨的樣子吸引了蘇澤生的目光,他慈祥而寵溺地伸手點了點兒子的臉蛋兒。小傢伙突然咧嘴笑了,看看阿爹,又看看阿孃,之後將整張臉埋在孃親懷裡,好一會兒才探出腦袋來。瞧見阿爹在看他,他咯咯笑著又躲了進去。

見兒子誤以為自己在跟他躲貓貓,蘇澤生也跟著失笑了。

忍冬睇他一眼,掙脫他的胳膊抱著兒子便走。及至門口時,見蘇澤生還在原地愣著,她淡聲道:“傷口不疼了?回屋待著!”

………………

三月初九這日,蘇瑜剛用過膳食,卻接到了京城而來的書信,說太皇太后薨逝。

這幾日蘇瑜仍害喜嚴重,整個人明顯消瘦了。原是打算在這所城鎮多待些時日,等身子好些再上路。不過國喪是大事,如今便也顧不得許多了,蘇瑜強撐著身子讓青楓趕路,加緊趕回京城。

這一路上舟車勞頓,蘇瑜每日胃口全無,還總是陣陣犯嘔。青楓和紫墜看得心疼,想先稟報魏丞,卻被蘇瑜給攔下了。

太皇太后走了,他心裡只怕難受呢,她也不好此時讓他再為自己憂心。

青楓和紫墜無奈,只好忍著。

三月二十六這日,三人總算是抵達了京城。

回宮的時候,太皇太后已經下葬了,整個皇宮籠罩著一層沉重和肅穆的氛圍,宮人們穿著孝服,遠遠地看見蘇瑜回來,退至一旁叩拜行禮。

椒房殿,蟬衣、碧棠幾個人匆匆迎上來,看見蘇瑜臉色不好,一個個面露關切。

蘇瑜此時也沒心情跟她們說旁的,只是問:“陛下呢,在何處?”她回宮的事並未讓人通稟他。

蟬衣回道:“自太皇太后走後,陛下每天傍晚都會在靈前待一會兒,如今想必也在呢。”

“幫我取孝衣換上,我去看看。”

紫墜聞此有些擔心:“娘娘今天一天都沒吃東西呢。”

蘇瑜此時哪有什麼胃口,嘆道:“估計陛下也沒怎麼用膳,我先去看看他再說。”

蟬衣應著扶蘇瑜進去更衣,發上戴了白色絹花,這才去往太皇太后的靈堂。

到那兒的時候,青楓已經在外面候著了,看見蘇瑜上前行禮:“娘娘,陛下在裡面呢。”

蘇瑜應了聲,獨自走進去。

偌大的靈堂之內,魏丞獨自一人跪在那兒燒紙錢,紙錢被化成灰燼後嫋嫋向上升騰,又散落成細小的香灰盤旋而落。整個大殿之內,籠罩著濃濃的檀香氣息。

蘇瑜走進去,對著太皇太后的靈位行三叩九拜大禮,又點了香奉上去。

魏丞看見她,冷峻的面容上閃過一抹凝重,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