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忍羞含辱的應了,憋著一肚子氣恭恭敬敬的退下。
待她走後,徐初盈偏頭看向高晏,眨了眨眼睛笑問道:“皇上又在打什麼好主意呢?說給臣妾也聽聽!”
“朕就知瞞不過你!”高晏淡淡一笑,道:“其實也沒什麼,朕總得為皇后掙個賢惠大度、胸懷寬廣、不計前嫌、友愛姐妹的好名聲是不是?放心,徐初綺那一家子都不是什麼好貨色,哼,有了這縣主的身份,一家子指不定怎麼抖威風仗勢欺人呢!到時候再剝奪了她的封號,將她一家治罪,豈不是更好?這個縣主的封號,不過暫時借給她用用罷了!讓她到時候好好嚐嚐從雲端跌入塵埃的滋味!”
徐初盈半響沒有出聲。
高晏忍不住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笑道:“盈盈怎麼了?不開心嗎?朕早就說過,所有欺負過盈盈的人,朕都不會放過!”
到時候徐初綺完蛋了,那個呂氏還能好過得了嗎?看那位倒是個疼女兒的,到時候,光心疼就得心疼死!哼!
“我——”徐初盈回了神,笑道:“你這樣待我,我當然開心啊!”說著自嘲笑了笑,笑道:“還是皇上你有辦法!”
到底是玩兒政治的啊,目光長遠,隨隨便便就能趁勢借勢算計人。放長線釣大魚這話人人都聽過、意思也不難懂,然而真正運用起來,卻不是人人都能用得好的!
高晏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後,目光漸漸變得溫柔而憐惜,柔聲道:“你從前在徐府受了那麼多苦,嫁給朕之後那賤人都敢妄圖害你性命,哼,朕豈會讓她母女好過!”
徐初盈心中一暖,笑了笑,半真半假的笑道:“可是,萬一徐初綺不上當呢?萬一她封了縣主之後規規矩矩、老老實實的過日子呢?”
那母女兩個的確不是什麼好人,她沒想過成了皇后之後要她們如何如何,但這男人既然要幫她做主,她當然也不會不受他的好意!
他心疼她,為她做的一切,她都會開開心心的接受。
高晏聽了這話大笑,笑嘆道:“盈盈啊盈盈,你可真是太天真了!那母女的性子會是省事的嗎?哼,別說他們不是,即便是,朕也有的是法子要她們怎樣她們就怎樣!”
徐初盈張了張嘴吧睜大了眼睛:“……”
果然是她太天真了!
“傻樣!”高晏寵溺的擰了擰她的臉蛋,笑得低沉曖昧:“朕的生辰禮物——盈盈準備得怎樣了啊?嗯?”
徐初盈臉上一熱,笑著輕輕推了他一下笑道:“皇上等著便是,急什麼呢!到時候自然就知道了!”
高晏大笑,眸光一眨不眨的只管看著她,笑道:“盈盈說的也有理,也沒幾天了……到時候盈盈想怎麼樣,朕都聽盈盈的……”
他的語氣低沉而曖昧,透著令人臉紅心跳的曖昧,徐初盈不爭氣的身子發軟,嬌吟一聲起身欲逃,男人大笑,長臂一伸已攬住了她。
徐氏女眷們午後申時在女官的引領下前往坤寧宮向皇后告退,領了中秋的賞賜謝了恩,便出宮去了。
次日,是三四品外命婦請安朝賀之日,人數較多,亦不需設宴,只在坤寧宮磕了頭,領了賞賜,便出宮去了。
中秋前一日,是一二品、以及超品的命婦們請安朝賀,總共也就不到二十人,少不得設宴款待。
正是秋高氣爽的時節,宴會照例設在御花園中。
原本還好好的,只誰也沒有料到,在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七公主忽然盛裝帶著伺候的宮女過來了。
當負責通傳的小太監結結巴巴的稟明徐初盈後,眾夫人們鴉雀無聲,一時皆怔住。
七公主到底是前朝公主,在今朝皇后的宮宴上相見,總會生出那麼點尷尬。
而其中那些隱隱知曉七公主心意的,更覺得心亂跳得不安,直覺的感到會不會出什麼事……
徐初盈抬眸看去,七公主斂衽而立,裙裾飄飄,已經在視線中了,正含笑朝這邊看著,如何能不叫她來?
遂一笑命人去請。
心中暗暗尋思:自那夜在乾清宮外與她偶遇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她,而她似乎也一下子又安靜了下去,什麼都沒有做。只因快到中秋了,皇上那裡又纏著要生辰禮物,她見她識趣暫且安靜,她巴不得呢,也沒在意,卻不想,她今日突然會出現在這兒!
徐初盈早已不是當初的徐初盈,七公主突然在宴請內命婦們的時候出現,她絕對不相信這只是巧合!
可若不是巧合,那麼,她究竟打著什麼主意?想要幹什麼?
七公主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