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妾身言盡於此,那些東西,如今還藏在開封某個地方,相信王爺的人要把那些東西取出來,不是一件難事!”
夏玉兒說著,從袖中抽出一張折起來的紙,輕輕放在茶几上,站了起來:“這便是藏那些東西的地址!等此事了結之後,請王爺為我們母女提供一處落腳之地,玉兒,感激不盡!”
夏玉兒說完,向燕王和徐初盈斂衽屈膝深深施禮,垂眸便欲退下。
“你不想親自報仇?”燕王忽然問道。
夏玉兒手心一緊,看了他一眼,嘲諷一笑:“我當然想,可是,能嗎!”
“你想就行了,你先下去吧!此事容本王好好想一想。”燕王說道。
夏玉兒精神一振,頓時生出無限希望來,忙點頭道:“是,妾身多謝王爺!”
能夠親自報仇,把那畜生踩進泥裡,她當然想!
但她唯一的條件就是她不能死!母妃已經受了這麼多年的苦,她要陪著母妃,要好好的侍奉她安享晚年!
她絕對不能讓母妃再一次經歷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慘痛。
夏玉兒一走,燕王便把徐初盈重新抱坐在懷裡,緊緊握著她的手,連連親吻她的臉頰嘴唇眼睛鼻子,柔聲道:“乖,便當說書故事聽吧!聽完也就完了,別惹得自個不自在!盧太醫說了,孕婦最忌諱心裡鬱結不能解、忌諱情緒起伏低落,會影響咱們的孩兒的!”
徐初盈心中暖暖,靠在他懷中嗤的一笑,嗔他道:“王爺這話,這到底是關心孩兒呢,還是關心我啊!”
燕王失笑,“有何分別?你和孩兒如今是一體!”
徐初盈咯咯的笑起來,拍手笑道:“王爺,你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
說著又輕嘆著道:“其實我也沒怎樣,就是聽了這樣的事情,難免會有一下下的感傷,郡主也真不容易!”
燕王滿不在乎,淡淡道:“這世上骯髒事多了!”
“話雖如此,可親耳聽著,感覺到底是不一樣的!”徐初盈輕輕一嘆,“王爺這是決定要幫她了?”
“本王有何理由拒絕?”燕王嗤的一笑,道:“這位郡主倒是個人物,夠狠、也夠聰明!她既然敢找上王府,自然有把握她手裡的籌碼本王沒有辦法拒絕!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燕王倒是坦誠,說話從不拖泥帶水!
徐初盈想到夏玉兒說的那些賢德王和端王來往的私信,也深以為然。
當皇帝的,沒有幾個沒有猜忌的毛病。
尤其是宣和帝已經年老體衰,下邊幾個兒子又正當壯年,一旦有個風吹草動,他怎麼可能不多想?
親侄兒和兒子私信往來密切,親侄兒那還有鹽鐵的生意——這可是官府管制的生意,嚴禁私人摻合的!
試問,他怎麼可能不多想?
這件事情一捅出來,這兒子和侄兒,都得倒大黴!
“只是,若因此扳倒了端王,卻平白便宜了瑞王。本王可不想替瑞王踢開絆腳石,讓他白白得利!金陵太穩了,對咱們燕地沒有好處!所以這件事,還得好好籌謀籌謀才行!”
燕王慢慢的又說道。
徐初盈看看他,笑道:“所以,王爺是打算讓端王和瑞王兩下相鬥、雙方元氣大傷而又不傷及根本,讓他們之間的仇怨更添一層,鬥得更厲害!那賢德王,註定要做炮灰?”
燕王大笑,笑道:“本王是這麼想的!可具體該如何做,還得再細細籌謀一番才行!這是大事,本也不必太急!”
徐初盈輕輕點頭,夏玉兒母女這麼多年都等了過來,也未必急在這一刻。
聽她的語氣,顯然賢德王並不知道她摘抄了那麼多要命的東西,頂多認為她忍受不了私逃,不會想到別處去,自然也就不會防備。
徐初盈便笑道:“這些事情太複雜,聽著便覺頭疼!不過,有個現成的人可用,難不成王爺忘了?”
燕王一愣:“什麼人?”他還真的是忘了。
徐初盈“撲哧”一笑,笑道:“梅五郎啊!”
燕王聽了便大笑起來,笑道:“不錯不錯!爺一時竟忘了他!處置日常事務區區小事,也算不得什麼,就要這樣的大事,才能顯得出他究竟是有事有真本事!”
兩人說笑一陣,徐初盈心情也好了許多,知道燕王必定惦記著梅五郎、惦記著這些日子他不在梅五郎把燕城大小官員和六部折騰成什麼樣,便笑著說想清靜休息休息,讓他自去忙。
燕王吻了吻她,笑道:“爺去去就回,等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