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代,她沒有任何人可以幫忙,到了那時,只能一切靠自己!靠天意!
燕王不是大夫,聽了這話便也沒再勉強她多吃,只問徐姑姑,小廚房可否隨時備了吃食?
徐姑姑忙笑著回有,燕王這才作罷。
燕王重傷的訊息,只有福寧殿上下知曉真相,這裡頭的人,哪怕是個掃地的粗使丫鬟,也是從鐵衛營出來經過特殊訓練的高手,忠心方面自不必說。
出了福寧殿,王府中旁人也並不知。
兩人要逛,自然也就只能在福寧殿花園中逛了。
不過這花園剛經過拓展修繕,面積很大,佈局得當,花木繁多,比大花園倒更多幾分景緻。
徐初盈與他來到池子旁,憑欄而立,看那滿池碧葉荷花田田如蓋,亭亭玉立,粉色、玫紅、雪白的荷花開得正好,襯著碧色荷葉,畫卷般美。
水汽氤氳著淡淡的荷香隨風送來,清新透肺,令人心曠神怡。
斜對面小山坡滿山上,鋪滿了翠綠色的薔薇枝葉,花期已經過了。盈盈的綠像是一堵牆。
徐初盈看了一眼那薔薇山坡,笑著向燕王道:“薔薇花開的時候很好看!滿山坡都是,每天我都會在這兒站一會欣賞欣賞!不過,你回來了,陪我看這滿池荷花,也很好!”
燕王攬著她,笑道:“等結了蓮蓬,爺親手摘了蓮子給你嚐鮮好不好?唔,到那時,咱們的孩兒也快出生了吧!”
徐初盈柔柔一笑,道:“應該沒有那麼快!應是九月份吧!”
“那也快了!”燕王笑道:“盈盈,真好!今年過年的時候,咱們便有兒子了!”
徐初盈心中一甜,笑道:“說不定是個女兒呢!”其實他兒子兒子的叫過許多次,徐初盈也從沒糾正過他。這次聽了順口就說了。
又問:“是女兒,王爺可會失望?會不會不喜歡她?”
“傻話,”燕王笑道:“這是咱們的孩子,爺疼都疼不過來,如何不喜!”
雖知定是如此,聽了他這麼說,她心裡還是忍不住輕快歡喜,唇角含笑。
燕王又笑嘆著道:“不過,爺還是希望盈盈肚子裡這一個是個兒子!女兒咱們以後慢慢生便是!”
徐初盈能理解他的心情,笑道:“這可說不準了!這個,得看天意!王爺還年輕,也不急這一二年啊!等我身子養好了,咱們再生!”
說著這話,徐初盈臉上微微一紅。
死男人!害得她連這種話都說出來了!還不是為了他——
燕王愉悅的低笑起來,想到與她生孩子那事兒,一時血脈僨張,心裡那股邪火又有點兒蠢蠢欲動起來。
他努力壓下邪火慾念,道:“嗯,咱們再生!有了一兒一女便足夠了,爺捨不得盈盈再受這罪!”
他也不想再受這罪!
果然兒女都是來向父母討債的嗎?還在孃胎裡呢,都知道礙他爹的好事了!
徐初盈心裡一暖,聽得燕王又繼續道:“不過,爺還是希望這胎是兒子!這樣外人也沒借口指責盈盈什麼了!”
徐初盈一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他才盼著是個兒子嗎?與她想的原來不一樣啊!
“王爺!”徐初盈心裡一時感動得不得了,伏在他懷中雙手抱著他的腰,低低道:“有你這話,旁人說什麼,我都不在乎了!”
燕王笑著,輕輕撫了撫她肩背,帶笑“嗯”了一聲。
她不在乎,可是,他在乎啊。
他不希望聽到半句她遭人詬病的話。
因為她那麼好,不應該承受那些話。
一時桑園稟報梅先生求見。
徐初盈正要說話,燕王輕輕捏了捏她的手,向桑園道:“帶梅先生過來。”
“又不是外人,盈盈不必迴避。再說了,爺的事,有什麼是盈盈不能聽的!”
徐初盈一笑,也不避著了。
桑園親自推了輪椅,送了梅五郎過來。
看到徐初盈也在,梅五郎稍稍詫異,卻沒說什麼,看到原本應該重傷臥床休養的燕王與常人無異在遊園賞景,也沒有意外。
施禮後,將手中捧著的木匣雙手奉上,笑道:“這是六部官員們的請安折,請王爺過目。”
經了這一段時日,燕城上下大大小小的官員們對梅五郎已經是心服口服了,再不見一絲一毫當初的不甘和不平。
眾人只當燕王重傷需要休息,便是想獻殷勤也不敢輕易打擾。於是紛紛寫了摺子,請梅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