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大笑,道:“得了,這面子上的好聽話本王可不聽!你既有心孝敬,怎麼先前又不說?”
高麒臉一紅,陪笑訕訕道:“呃,臣弟剛見了王兄歡喜得過了頭,就給忘了!這不,一想起來,立刻就給王兄、王嫂送來了!”
這話說的情真意切、真誠得不得了!徐初盈聽了都忍不住好笑起來。
秦嫻根本插不上話,這時候忙道:“可是我那——”
“啊對了!臣弟還有事情要和阿嫻說,就不打擾王兄、王嫂了!告辭、告辭!”說著使了個嚴肅凌厲的眼色給秦嫻,用了比之前上一次更大的勁把她給拖走了。
還不忘記命那跟來的婢女將秦嫻帶來的葡萄酒又帶走了。
“盈盈要不要嚐嚐,五蒸五釀的葡萄酒,可不容易得!”燕王一笑,鎮定自若,就像剛才什麼也沒發生似的。
徐初盈和甘草等有點兒呆愣:高將軍他這是在幹什麼啊?真的只是送酒這麼單純嗎?為什麼有種那麼古怪、滿滿都是內涵的感覺呢?
“王爺……”徐初盈納悶道:“那秦姑娘,還有高麒將軍,這是——”
若以往,燕王如何她便如何,不會好奇心那麼重的問他什麼。因為該說的他都會主動告訴她,無關緊要的,她也沒有必要問。
可是,這一次,想到同穿越而來的什麼秦姑娘,阿嫻,徐初盈心裡莫名的有些不安起來。
這種不安中,還莫名其妙的夾雜著些心虛。
是的,她很害怕這個秦姑娘會察覺她的身份。這姑娘看起來性子有些咋咋呼呼的,誰知她知道之後會做出什麼來?
對於與她相認老鄉,徐初盈可是一點興趣也沒有。
“旁人的事,盈盈不必理會!”燕王說的輕描淡寫,淡淡道:“爺也不知,不過,看這樣子,高麒那小子應該是喜歡這叫秦嫻的女人,真是——眼光不怎麼樣!”
徐初盈見他興致缺缺,遂一笑不再多問。
他已斟了酒遞到她唇邊,笑意吟吟:“來,這酒不上頭,盈盈喝幾口,晚上睡得也好些。”
鮮紅的酒液半透明如琥珀,澄澈透著亮,盛在質地細膩的潔白玉杯中,紅的紅白的白十分相襯好看,燻人的酒香撲鼻而來,徐初盈便笑著啟唇飲了一口。
那廂,高麒將秦嫻抓出門去後,秦嫻的怒意也比之前那一次更甚。更氣急敗壞的掙開他的鉗制怒視:“你幹什麼!”
她給王爺獻酒關他毛事啊?
而且,她都還沒有來得及告訴王爺,那葡萄酒是她親手釀造的呢!
王爺如果知道了,肯定對她更加刮目相看!
該死的,高麒這混蛋,好事全叫他給攪合了!別以為他幫過自己一些忙,便是自己的什麼人,什麼事情都輪得到他來做主!
太豈有此理了!
秦嫻並不覺得高麒救了自己、幫了自己有什麼了不起的,她堅信,憑她的聰明才智和見識眼界,在這個時代註定是璀璨的、迷人的、與眾不同的、令人刮目相看的,沒有高麒,也肯定會有別的人救了自己、幫了自己!
誰叫她是獨一無二的穿越者呢?是老天所厚愛之人!高麒這樣的,在自己生命中頂多是個男配。
“阿嫻,我說的話你到底有沒有放在心上?”高麒也有些惱了,冷聲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秦嫻氣得胸口一陣憋屈,他一個男配竟然敢對自己這個女主摔臉色質問?
該死的!男配不是應該跟在女主身後死心塌地做忠犬嗎?不是該自己指哪兒打哪兒,為自己犧牲一切哪怕性命也在所不惜嗎?不是哪怕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自己他也始終堅定不移的、全心全意的相信自己嗎!
“你什麼意思?”秦嫻臉色一黑,冷聲道:“你這是在質問我?”
高麒一愣,語氣忽的就軟了下來,“對不起!我,我不是質問你!我是擔心你啊!”
“哼!”
“阿嫻,你別鬧了!如果惹怒了王爺,那後果你真的承擔不起的!”高麒苦口婆心。
身為高家人,他太瞭解他那堂兄是什麼樣脾性的人了。
他輕嘆道:“王爺的脾性,你是不瞭解,要真惹惱了他,天王老子求情都不管用!如今有了王妃,他脾性似乎還變得好些了,若是從前——”
“好了好了!你越來越囉嗦了!”秦嫻特別不高興聽他提到王妃,尤其是提到他因為王妃而改變!
很不耐煩的打斷了他,又道:“反正你都把我拉了出來,我難道還能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