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草也在她身旁伺候著,見狀暗自冷笑,知道自家王妃定是要算計人了。
王妃那牌技,平日裡閒了玩兒的時候她們這些姐妹就沒有誰能贏了她,便是王爺,為了贏王妃一回,私底下還發狠的不知練了多久,結果也是敗多勝少,眼前這些人,消遣便罷了,真想要贏過王妃,簡直不可能!
果然,才剛摸上牌,徐初盈便淡淡笑道:“既是今兒大家都這麼有興致,不如,換個新鮮有趣的玩法,不知太后是否願意聽臣妾一言呢?”
周太后哪裡當一回事?加上昨天“委屈”了徐初盈,今天總要安撫安撫的,她提出的要求她就更加不會拒絕了。
遂掃了眾人一眼笑道:“哦?燕王妃有什麼新鮮有趣的玩法,不如說來咱們大家都聽聽,也跟著學學!”
眾人見太后沒有異議,自然都笑著湊趣附和。
徐初盈靦腆一笑,便道:“其實,倒是臣妾有點兒託大了,今兒也就隨口一說,太后若覺不合適,也沒什麼!咱們不如每人寫一張紙條折起來交給女官們拿著,到了最後誰贏的籌碼最多,其他人便要按照贏的那人在紙條上所寫的要求去做一件事,豈不是刺激好玩?”
周太后眼睛一亮,撫掌笑道:“到底還是燕王妃會玩兒!哀家看這樣就很好,果然新鮮有趣!”
眾人平日裡悶得無聊,一聽說有什麼好玩兒的豈會沒興趣?這麼一來好奇心也被吊了起來,好勝心也不覺更勝,一時興致都漲了幾分,都笑說“有趣!”無不贊同。
周太后便笑著命人準備筆墨紙硯,眾人便在心裡頭暗暗琢磨起念頭來,要如何好玩兒、有一定難度而又無傷大雅。
一時各人心中皆有了主意,一個個仔細寫了,對摺幾道裝入寫了自己名字的信封,交給女官。
這廂便落座摸起了牌。
徐初盈一開始故意顯出生澀模樣,連著輸了幾把,卻是將各人的牌路都摸熟了,她背後的那名女官該教她基本規則她也都會了,便笑著命那人自去,只讓甘草一旁侍奉著。
那女官巴不得,略作推脫,便陪笑謝恩去了。
不顯山不露水的,等眾人驚覺時,徐初盈的面前已經堆了一大堆的籌碼,而她們自己的面前,卻已經差不多見底了。
徐初盈還是那副不甚自信、不太好意思的模樣,周太后等留神起來,卻見她出牌依然生澀,倒是運氣的成分居多,心中有氣也無可奈何。
最終,幾個人輸得乾乾淨淨!目瞪口呆的瞧著徐初盈面前那歸總的籌碼。
是真的目瞪口呆!因為以前玩兒牌不是沒有人的籌碼玩光了讓再添的,但還從來沒有過其他三個人籌碼同時全都玩兒光了的!
簡直就是——詭異!
徐初盈笑得靦腆,“太后和汝陽王妃、趙夫人這是讓著我呢,真是不太好意思了!”
周太后笑道:“這初次玩兒牌的人啊,神佛都格外偏愛,怨不得燕王妃贏了!”
汝陽王妃等也都笑道:“可不正是這樣!燕王妃今兒的運氣實在太好了!”
既然這一桌四人三個人一滴籌碼都沒有了,誰還有心思添籌碼繼續?
她們這邊一停,那另一桌自然也得停下來。
這籌碼根本不用數,也知道贏家是徐初盈了。
眾人少不了都說笑幾句,周太后便笑著命女官將徐初盈所寫的紙條抽出來念給大家聽。
聽完俱是一怔,原來徐初盈那紙條上寫的是,在金陵城外捐獻一座佛塔,祈求蒼天賜福,保一方百姓無病無災。
眾人一時俱愣住了。
徐初盈便笑道:“實不相瞞,其實臣妾當初出嫁燕地時,心中便起了這個念頭,若有一日重回金陵,定要修建一座佛塔,修德積福。上一次時間有限,事情又多,一時之間也顧不上,正好這次倒是個好機會,倒叫太后和各位夫人見笑了!臣妾便借花獻佛,這些籌碼換成銀子算一部分,剩下還欠缺多少,臣妾補上!”
眾人聽畢,心中無不一鬆,紛紛笑著誇讚起徐初盈來,誇她有心、功德無量等語。
要知道,修建一座佛塔要花費的銀子可是不少的,她們都是有身份的人,這佛塔怎麼說也得九層、甚至十三層,沒有二三十萬兩銀子哪裡能夠?
她們雖然出身富貴,身份貴重,但即便平均分派,一人一時間也拿不出來三四萬銀子來啊!這可不是小數目!
桌上這些籌碼,兌換了也不過一二千兩,雖然也肉痛,但比起數萬兩來,已經少了許多了。
眾人心中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