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多了,倒顯得她擺出勝利者的姿態故作大度似的。
其實誰又會知道,她的心裡可一點兒也不想大度!那個老婦想要她的性命,想害死她的可可,她對她早就連一絲絲的感情都沒有了。
徐初盈便假裝什麼都沒聽出來,只笑著點了點頭:“嗯,王爺的安排不會錯的,那便如此吧!我會親自挑選過去伺候的人,自會妥帖周到。”
她不會去剋扣虐待元太妃的生活起居,但是,她想要作威作福,那也是絕無可能的了!
如果沒有特殊變故,這一輩子,她也休想再從那所偏遠的小院子裡走出來。
燕王眸中多了幾許溫暖和眷戀,微笑道:“盈盈的安排,自然妥帖周到!”
兩人相視一笑,燕王將她攬入懷中,這個世上,總會有那麼一個人永遠也不會背叛他的吧?比如,他懷裡的這一個。
“對了!”徐初盈忽然一笑,抬起頭來,好笑的看著他道:“王爺你可知道,聞欽差的那些馬,究竟是怎麼回事嗎?”
“不知!”燕王聞言頓來了三分精神,道:“這事爺一直百思不得其解,難不成——盈盈知道?”
徐初盈“撲哧”一笑,不知想到了什麼,清澈澈的眸中劃過一抹笑意,笑道:“這件事兒啊,說起來也是巧了!王爺離開王府之後,我便將此事同小王叔和小王嬸說了,這才知曉,那些馬都是小王嬸動的手腳!她討厭聞欽差,便想給他點教訓,趁人不備在每一匹馬身上插入了一根細如牛毛的小銀針,那銀針會隨著血液在周身遊走,最後會進入心臟,這馬自然也就會死。說白了,她就是不想讓聞欽差痛快!只不過,那銀針十分細小,遊走得也慢,至少要兩個月才會發作,那時候他早就回去了,便是馬匹突然暴斃,也是他自己照顧不周,怨不得誰!可沒想到,聞大人想必趕路趕得太急,那些馬不停疾馳,所以才會提前發作!”
燕王恍然大悟,笑道:“怪不得!查來查去竟半點兒端倪都查不出來!原來如此!”
徐初盈便笑道:“可不是!我問過小王嬸,她當時就說了,便是神仙來了,也是查不出端倪的!”
燕王點點頭,嘆道:“這一次,還真是多虧她了!”
徐初盈抿唇一笑,道:“我也是這麼說的,特意做了許多好吃的答謝她呢!”
燕王不禁莞爾,這小王嬸,倒也有點意思!
兩人正說笑著,忽報梅五郎求見。
燕王便起身,道:“五郎來了,正好這件事爺要同他商量商量,晚膳不一定回來用,到了晚膳時辰,盈盈和可可先用!”
徐初盈便笑道:“既如此,王爺便留梅先生在書房一起用吧!我叫人多做幾道菜送過去!”
燕王想了想,便點頭同意了,又笑道:“爺會早些回來,盈盈別急著睡!”
徐初盈面上一熱,輕啐一聲推開了他。
燕王大笑,這才出去了。
外書房院的花廳中,梅五郎的輪椅停放在靠窗的位置,望著外頭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聽到燕王的腳步聲,忙滑動輪椅往前意意思思迎了迎,拱手點頭笑道:“王爺!”
“不必多禮!”燕王落座,命人上茶後屏退閒雜人等,便道:“泗州之事,你怎麼看?”
接到廖知府密報、離開燕城之前,燕王便已經將事情告訴了梅五郎。
梅五郎問道:“王爺放他離開了?”
燕王點點頭,道:“等他離開了燕地,本王再派人教訓他!”
梅五郎輕輕點頭,似乎有些神思不寧,半響嘆息道:“不知道為什麼,微臣心裡彷彿總覺得有些不安,總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勁。自這位欽差大人來了之後,微臣心裡便有這種感覺。可是……”
梅五郎失笑,輕輕搖了搖頭。
可是究竟哪裡不對勁,他一時半會兒也琢磨不出來。
燕王之前其實也隱隱的有這種感覺,這會兒聽梅五郎提及,也不由得變得凝重了幾分神色。
一時花廳中寂寞無聲,兩個人各自在心裡琢磨著。
半響,梅五郎緩緩的道:“王爺相信宣和帝派了這位欽差大人過來,只是為了向小王叔道一聲‘恭喜’嗎?”
“當然不相信!”燕王想也沒想便一口否認,冷聲嗤笑道:“皇上沒有這麼好心,他自然是想派個人到燕地看看,或許試探些什麼。”
“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沒錯,可是,”梅五郎點點頭,眉心一挑,又道:“衡王之事宣和帝相信也看明白了,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