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去。
次日起來,燕王心情終於一掃幾日的陰鬱低沉,變得輕快陽光燦爛了起來。
“盈盈想不想學騎馬?”用過早飯,他牽著她院中散步,含笑相問。
徐初盈一怔,眼睛大亮忙笑道:“臣妾——可以嗎?”
“當然!”燕王好笑,“燕城的高門貴女、夫人們許多人都會騎馬,盈盈學一學也有好處!想嗎?”
“想!想啊!”徐初盈當然想。有這個機會,豈能錯過?
燕王一笑,便笑道:“嗯,那正好!爺要去西大營巡視些時日,盈盈拌了男裝,帶著甘草和半夏與爺一同過去吧!到時候讓甘草和半夏陪你練!”
昨兒一夜銷魂叫他食髓知味,一想起要一下子離開她小半個月,燕王心裡便不痛快起來,思來想去,還是把人帶在身邊比較好。
“西大營?”徐初盈愣了愣,遲疑道:“可是,那不是軍營嗎?軍營裡——臣妾也能去嗎?”
燕地的軍營裡,還能留女人?
“你是王妃,與旁人如何一樣!”燕王一笑,道:“在這燕地,就沒有你不能去的地方!扮作男裝,也不過明面上做個樣子罷了!”
“臣妾聽王爺的!”徐初盈頓時釋然,笑著應道。
“如此這便換裝收拾收拾,咱們這就出發!”燕王笑道。
“這麼快!”徐初盈吃了一驚。
燕王笑道:“去軍營裡累贅的東西不必帶了,帶兩三套衣裳,梳洗之物便罷!爺的營帳中,該有的都有!”
能不快嗎?這會兒他本來應該同她告辭即刻就走來著……
徐初盈不是那種出個門要帶用慣的茶壺茶杯、坐墊靠枕的古代貴族小姐,是個背起揹包即可遠行的現代人,這會兒收拾東西即刻出門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於是很爽快的笑著說好,轉身便喜滋滋的去換衣裳、收拾去了。
燕王望著她的背影,心中柔軟安然,還是把她帶在身邊才令人心情愉悅啊!這女人真是他命裡的魔星!
徐姑姑、蘇嬤嬤聽得這話都嚇了一大跳,可軍營那種地方,別說燕王不會讓她們跟著去伺候,即便讓她們跟著去,她們也會彆扭的!
雖然甘草、半夏隨行,可哪裡知曉王妃的日常起居習慣?
尤其是蘇嬤嬤,擔心緊張得不得了,絮絮叨叨的拉著甘草、半夏唸叨交代。
甘草、半夏不好不聽,只得耐著性子陪笑傾聽應是。
徐初盈換好衣裳出來,這才解救了她們倆,笑著拉住蘇嬤嬤道:“奶孃放心吧!她們有不懂的,我還不會吩咐嗎?在王爺身旁,誰還敢不聽我的不成!您啊,就好好的在莊子裡歇幾日吧!快別說了,讓她們也趕緊更衣去吧,別讓王爺等急了!”
蘇嬤嬤無奈道:“您啊,素來省事,老奴不囑咐了她們,等你想起來囑咐,那可難了!”
“不會、不會!”徐初盈笑著撒嬌:“奶孃,我最惜命、最愛惜自個身子了,斷斷不會的!”
說的徐姑姑、銀屏等都笑了起來。
一時燕王從外頭踱步進來,徐初盈喜滋滋上前叫著“王爺!”,笑道:“您瞧,臣妾這樣還好吧?”
燕王的目光上下一掃,最後落在她平平的胸上,臉色一黑。
上前將她拉進臥室裡,一手撫上:“怎麼這麼平?”
“王爺!”徐初盈臉上一紅扭身避開他的手,“裹、裹著了!”
“誰讓你裹了?還不快鬆開!”
“不要!”徐初盈一撇嘴,有點兒為難的道:“可是、可是那不是會被人看出來嘛……”
燕王啼笑皆非,笑道:“好盈盈,你是爺的王妃,誰敢亂看你!軍營裡那些你當都是什麼人?你便是束得再平看身形舉止誰能看不出來是男是女?而且,你這樣束著,不難受?”
他看著都難受!
而且心疼啊!
那明明是他細心呵護的美好之極地方,被她如此虐待,他如何忍心看得下去!
徐初盈被他那直勾勾的目光看得臉上越發熱起來,忙推他出去,笑道:“臣妾聽王爺的便是!這、這就解了!”
燕王“呵呵”低笑反手將她拉入懷中,俯身湊近她笑道:“要不,爺幫你解?”
“不要!”徐初盈臉上爆紅,氣急敗壞趕了他出去。
燕王知她臉皮其實很薄,低低笑著,到底退了出去。
換好衣裳收拾妥當,燕王便帶著徐初盈和甘草、半夏一道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