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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怔了怔,將她抱著靠入懷中,低頭笑道:“盈盈,怎的這麼大的火啊!”
徐初盈這才清醒過來,頓時有些不知所措,揉了揉仍有些暈乎乎的額頭,靠在他懷中,道:“臣妾,臣妾頭好暈,定是昨兒晚上喝得太多了!”
聽她這聲音語氣,燕王便知小女子又戴上了她那精巧完美的面具,心中下意識的生出幾許失望。
見識了昨夜的她,再面對此時的她,燕王覺得幾乎沒法忍受。
他亦知,不能把她逼得太急了,遂笑道:“明知自己酒量不好,還喝那麼多做什麼?你是王妃,你不喝,誰敢勉強你你不必客氣。”
徐初盈“哦!”了一聲,心道才怪!故意找茬的人,可不是“勉強”兩個字就說得清的。
“不過,”燕王吻了吻她額頭,湊近她輕笑道:“有本王在,喝多了也無妨!比如昨夜,就很好!”
好……好什麼啊!
徐初盈的臉頓時燒了起來滿布紅暈,昨夜的事她雖不全記得,也沒有全不記得,特別是回了明春殿臥室之後兩人的痴纏,想一想她便面紅耳赤、心跳紛亂。
燕王一低頭,就看到她紅彤彤泛著桃花的臉蛋,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起來。
“王爺!”徐初盈又羞又惱,身子一動,只覺哪哪都痛,不禁蹙眉低呼一聲。
“身子還疼嗎!”燕王忙用力攬住她,揭開錦被看了看,渾身雪白的肌膚上青紫青紅的痕跡橫直交錯,輕輕重重隨處可見,簡直觸目驚心。
徐初盈也這會兒才看到身上的慘狀,一時羞憤交加,輕哼不答。
還用問嗎?擱你身上試試疼不疼!
“是本王下手沒輕沒重,盈盈委屈了!”燕王輕輕撫了撫她肩頭柔聲安慰,又道:“本王帶了藥膏過來,這就替你抹一抹如何!”
“不用!”徐初盈哪裡還肯,道:“我還想沐浴呢,等沐浴了我自己抹!”
燕王知道她這性子,這會兒清醒了過來,是絕不可能像昨天晚上那樣與自己由著性子肆意折騰的了,便笑道:“好好,那便你自己來!哦,本王帶了兩種藥膏,你下邊——嗯,那裡,疼不疼?”
“王爺!”徐初盈臉上燒了起來,羞憤瞪著燕王。
他還好意思說!
下邊如何不痛?火辣辣的只怕行路走動都不方便了!
“不說了、不說了!”燕王輕輕拍著她以示撫慰,圈抱著她的肩頭,忍不住又道:“那藥膏別忘了抹,會好受一些!你看,”
在徐初盈再次羞怒之前,燕王伸出自己的胳膊,拉起一截袖子,道:“這可是盈盈你的傑作!”
骨肉勻稱結的胳膊上,幾道長長的血痕在小麥色的肌膚上觸目驚心。
徐初盈微驚,那傷痕可不小不淺。
她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盈盈不用愧疚,爺不怪盈盈!”燕王很是大方一笑,將袖子放下,柔聲道:“想必蘇嬤嬤已經叫人備好熱水了,盈盈這就沐浴去!等會兒該用午膳了。你昨夜喝醉了,該用些清淡米粥,不然腹中空空,更會難受。”
他折騰她她沒權利說不,她傷了他卻絕不是小事。這人說話雖然欠扁,徐初盈見他不同自己計較,也就不好意思再計較什麼了,遂點點頭,道:“臣妾知道了,嗯……藥膏呢?”
燕王“呵呵”低笑,從懷中掏出藥膏遞給她手中,忍不住又道:“還是爺幫你塗抹吧,你自個可不太方便!”
“不要!”徐初盈惱將起來,這人怎的這麼囉嗦?
“好好,不要、不要!”燕王有些氣短,雖不甘,也不再堅持,笑道:“那你去吧,爺還有事就先走了!晚膳你自己用,爺晚上再過來!”
徐初盈巴不得他不要再過來,胡亂點頭,隨口道:“是,恭送王爺!”
“……,盈盈!”燕王無奈笑了笑,只好起身。
算了!他懶得同她一般計較!她身上還疼著呢,脾氣有點兒大也難免的。
只是,燕王臨走前不知怎的,鬼使神差忍不住又回頭,湊近徐初盈笑道:“盈盈別惱爺了,也不能全怪爺啊!昨夜盈盈難道就不舒坦?”
“王爺!”徐初盈臉上火燒,尖叫起來,操起枕頭便朝他身上砸去。
燕王見她這是真正的惱羞成怒了,哈哈大笑,腳底抹油果然溜了。
蘇嬤嬤、徐姑姑等聽到這一聲惱羞憤羞的尖叫無不嚇了一跳,手中拿著東西的都差點兒摔了!
然後下一瞬,就看見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