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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還是算了吧。”
“為什麼?奶奶不忍心?”
江老太聽了,不鹹不淡道,“他又不是我孫子,我有什麼不忍心的。只是太監了他,這裡又沒刀子,你拿什麼下手?”再說,昨個她們張口罵人,結果連晚飯都沒得吃。這次要是動手閹人,是不是以後都沒得飯吃了?
江老太想著,一個奇異的想法突然冒出來。
張口罵人沒飯吃,動手砍人可能讓她們絕食。如此……這裡不會是專門改造壞人的地方嗎?讓她們改過向善,放下屠刀重新做人。做個談吐優雅,純良至善的人?
江老太想著,神色變幻不定。
顏璃不知老太太心中所想,只是聽了她的話,順著道,“那倒是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呀!”顏璃滿是失望的看一眼地上仍閉著眼睛昏迷的人。看一會兒,湊近了敲了敲,“奶奶,離近帶點看,發現這人長的還挺好看的。”
江老太聽了,白她一眼,“你這是被關的太久,眼睛都有點瞎了。他比起你相公哪裡好看了?”
顏璃聽了,笑了笑。她就是說一句而已,搞得她好像紅杏出牆了一樣。
“跟我相公那是比不了。不過,我家相公很多時候也是個臉白心黑的。不知道這個是不是也這樣!”顏璃說完,還是決定上手。
“奶奶,多說無益。還是先看看再說吧!”說著,抬手,手落在地上人的腰帶上。
顏璃手剛落下,在江老太攔與不攔的糾結中,地上的人突然動了……
凝眉,臉上溢位痛苦色,隨著人突然急喘起來!
眼簾動了動,眼睛似睜開了一下,隨著又合上了,手捂著胸口,人捲曲成一團,急促喘息,喘鳴聲清晰可聞!
這是,哮喘!
顏璃看著眉頭微皺,卻沒動。
江老太看顏璃如此,也靜靜站在一旁沒動。她就是想動,也不知道做什麼。面對突然發病的人,她完全無從下手。
一個病人,一個老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婦!
這三人,乍一看就是老弱組合,毫無殺傷力。但,是否真是如此,他們自己清楚。還有,那隱匿在暗處,直直盯著這裡的人也都清楚。
所以,在地上人突然發病時,暗中監視這裡的人,抬腳就要衝過去,卻被人拉住了,“別忘了公子的命令。”
低聲提醒一句,隨著拉著人走向別處。
離開地下別院,銘書看著福伯,隨即開口,“福伯,你不是說那個叫顏璃的會醫術嗎?那她怎麼……”
“會醫術的人,不一定都是醫者仁心。”福伯看著銘書,沉沉道,“這下你應該都看清楚了。那個女人,絕非善人。”
一個明明醫術高超的人,面對突然發病的人,卻能做到完全無動於衷,視而不見。這位逸安王妃的心腸,非同一般的冷硬。
銘書聽了,沉著臉,不動不言。
那個女人果然不是個好東西。剛剛看她一開口不是要閹了公子,就是要扒光公子。就知道她不是什麼好東西。只是沒想到她惡到這種程度。對著發病的人,竟然完全不為所動,見死不救,這心是有多黑呀。哼,早晚送她去見閻王。
因突然來人,顏璃和江老太睡意全消。
京城*宅院
同樣的夜晚,有人亦是無眠。
春香,春草站在外,看著從視窗對映出的昏黃燭光,兩人對視一眼,不敢離開,也不敢上前。
傍晚過來,一直到到夜深人靜,四爺就那麼靜靜坐著。
從最初不知四爺來作甚。到現在,不由猜想,四爺他是來這裡回憶曾經與王妃的那些過往嗎?
所以,雖然已經放棄尋找王妃了。可心裡,四爺起身還是想念王妃的吧。不然也不會大晚上的不睡覺來這裡坐著了。
武安,武佑亦是靜靜在門口站著,不敢進去打攪。
只是,看著就那樣坐著,不動不言,滿身孤單的主子。他們心裡很不是滋味兒。
動情既是傷,這話果然一點不假。
武佑抬眸看看四爺,這些日子看著自家主子這個樣子,武佑時常冒出這樣一個念頭。也許,比起找到王妃,就此一輩子不再見才是最好。
尋不到王妃,主子只要捱過這一段日子,待緩過來了,日後想起王妃,憶起的都是過去的美好。
相反,若是找到王妃了。但,王妃已經遭遇不堪,身體已被踐踏。那時,主子和王妃心裡怕是都不會好過。與其那樣,還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