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的人貴人吶,就是見著了,那是戰戰兢兢,恭恭敬敬的。
對於他們這些平頭來百姓來說,一縣府大人都是天老爺了。王爺,世子什麼的,簡直是天神一樣的存在,只是想想都膝蓋發軟。
而江家也因養育過江小芽這一事,連帶的現在連官府對江家都禮讓三分,縣城好多有錢有勢的人都過來江家飯館來吃飯,那是給足了面子呀。
婦人想著,心裡嘆氣,感嘆道,“所以,人吶,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撞大運就發財了。”
只是人一有錢,也跟著變得不一樣了。
想當初劉氏來這裡買油,都摳摳唆唆的,一次就只敢買一點,感覺兩大口都能給喝完了。那日子過得,恨不得一個銅板掰成兩半花。不過,那時候大部分人的日子也都是這麼過的。
可是現在不同了,劉氏也是有錢的地主婆了,再加上在縣府面前也頗得面。繼而,這蘄河之內,哪個見了她不是客客氣氣的的,巴結的人也是多了去了,因此整個人的氣勢都不一樣了。
當初一時心善,救了個貴女,現在也跟著變得跟她們老百姓不一樣了。
“老闆,來塊豆腐!”
“哦,好嘞!”
思緒被打斷,婦人開始忙活起來。
另一邊,顏璃坐在一個燒餅鋪子旁,手裡啃著燒餅,看著對面那掛著‘江家酒樓’招牌的二層小樓飯莊。
看那客來客往,還有坐著馬車來光顧的,生意極好。
之前,江鐵根在縣城的酒樓做過,所以廚藝他是有的。現在做酒樓,也算是做的老本行。不過,生意這麼好,真的因為味道夠好嗎?還是因為其他?!
不過,不管是因為什麼,江家現在是不缺銀錢了。那麼,讓老太太衣食無憂,頤養天年,也不該是什麼難事才對。
“少爺,有位置了。”安平從酒樓走過來,看著顏璃道。
顏璃聽了,拿著燒餅往酒樓走去。
“客官敢問幾位呀!”笑著迎過來,問著,眼睛上下打量著顏璃三人,當看他們衣著普通,特別顏璃還拿著一個吃了一半的燒餅,這笑容不由的就淡了下來,看他們的眼神也透著一副居高臨下的味道來,“現在就樓上包廂還有一個位置了,不過那裡不是手裡只有銅板的人吃的起的。所以三位是不是……”
話沒說完,意思不言而喻,怕他們吃不起。
此時顏璃三人這風塵僕僕的樣子,在這夥計眼裡那就是窮酸。所以,自然是醜話說在前頭,省的他們丟臉。
看夥計這副狗眼看人的樣子,安永什麼都沒說,伸手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丟他懷裡,“你看看,這夠不夠在你們酒樓吃碗麵的?”
夥計拿起懷裡的銀票展開看一眼,一百兩呀!
看著,抬頭又的打量了安永一眼,眼裡帶著懷疑,開口道,“有一句話我先提前給客官說一聲,我們江家酒樓的東家跟著縣老爺那可是摯友。所以,如果你們敢拿假銀票來糊弄我們的話,那你們可就是自找麻煩。”
被懷疑銀票是假的。安平臉色頓時難看起來,而安永沒什麼表情道,“那就先拿去給你們東家先看看吧!如果是假的,就馬上讓縣府的人來抓我。如果是真的,爺就挖了你這雙狗眼!”
或是被安永的話給嚇住了,也或是相信了銀票是真的,夥計馬上換了一張臉,笑著道,“爺您真愛說笑,你們先樓上請,小的這就去廚房給你們安排飯菜。”說完,疾步往櫃檯走去。
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心裡冷哼一句,礙於顏璃和江家的關係,終是什麼都沒說,跟在顏璃身後走進樓上包廂。
包廂佈置的很華麗,也很俗氣!
或許是眼光不行,反正安永看著彆扭。
顏璃坐在窗邊,靜靜望著外面,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對於江家的這些改變,她心裡是何種感覺,安平安永從她臉上絲毫看不出來。
靜默少時,顏璃看向安平,“都問到了什麼了?”
“回少爺,屬下剛才打聽到江老太太人現在還在村子裡住著,因為在那裡習慣了,也放心不下家裡的田地,所以不願意來鎮上。”
顏璃聽了點頭,確實像是老太太的作風。種了一輩子田地,守著那些地心裡才踏實。
“老太太身體怎麼樣?”
“聽說尚可!再加上江家兒孫,媳婦兒孫媳婦兒也都孝順,所以都說老太太是有福之人。”
聽言,顏璃沉默了。
聽起來老太太是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