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璃看著他道,“既然一早就探出裴戎是中毒。那麼,你們應該也已經探查過了。是誰向他下的毒,有線索了嗎?”
聽顏璃的問話,劉凜遲疑了一下。
劉凜靜默這頃刻,顏璃直接開口,“是裴家的人嗎?”
聞言,劉凜猛然抬頭,臉色變幻不定,眼底染上一抹驚駭。
劉凜反應落入眼中,顏璃淡淡道,“看來我猜對了!所以,在我給裴戎探脈時,你剛是有意的將裴仁支走了。你對裴家人心裡存著戒心,那麼裴戎這次受傷,確是跟裴家人有關嗎?”
劉凜聽著,看著顏璃,眼眸微縮,心頭髮麻,實在可怕!
只是給世子探了脈,只是從他一句話,她就猜到了世子中毒同裴家人有關。這心思,這敏銳,簡直到了可怕的地步。
武安看著顏璃,此時頭皮也有些發緊。之前,他以為顏璃在京城那麼折騰,已經是出盡風頭,鋒芒畢露了。可這會兒……寶劍出鞘,殺伐果斷,銳不可當!
一出手,掌管全域性,勢如破竹!
“劉凜,我來這兒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盡我所能保住裴戎的性命。至於其他,對我來說都無關緊要,你不需要告訴我他是怎麼中毒的,也不需要告訴我裴家某人為何要向他下毒手。我只要你告訴我緊要的,比如:下毒之人的線索。”
顏璃盯著劉凜,沒什麼表情道,“如果你真心想保住你家世子的性命,在這個時候不要跟我玩兒什麼彎繞。”
“是,屬下知……”
“多餘的話就不用說了。線索,我要下毒人的線索。”
劉凜也不再胡思亂想其他,看著顏璃,屏退心中雜念,肅穆道,“下毒之人,其實屬下已經找到了,現就在地下籠中關著。而指示他下毒的人也已經問出來了,不是別人,正是世子同父異母的弟弟裴睿。既然是裴睿所為,那麼他手裡定然也有解藥。確定下毒之人是他那一瞬,屬下就派人去尋他了,可至今仍未找到人。”
顏璃聽了,淡淡道,“他既下了毒,自然不會乖乖站在原地等著你們去抓。所以,他隱匿潛藏都很正常。”說著,思索著,看著劉凜道,“你都派人去哪裡尋他的?”
“裴睿的生長環境雖比不了京城。可在梁城他過的也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也是錦衣玉食長大的,他那樣未經歷過磨礪的人是吃不了苦的。所以,他謀害了世子就算是要躲藏,也定然不會太委屈了自己。所以,屬下讓兵士著重找到就是酒樓,妓院,客棧,還有所有跟梁城裴家有來往的官商之家,但凡所有能躲藏的,或會庇護他的地方都找了!”
顏璃聽了,靜默。
這麼聽來的話,能找到的地方好像都找了,卻依然毫無發現,這是為什麼呢?
顏璃思索著,呢喃,“裴睿對裴戎下毒,目的就是讓他死。既目的是讓他死,用的卻不是直接斃命的毒藥,而是讓裴戎受盡煎熬再氣絕的藥。如此可見,裴睿對裴戎的仇視已然染上扭曲。如此一來……”
顏璃說著微微一頓,看著劉凜意味深長道,“既恨意染上扭曲,那就不能以正常論。所以,裴睿既給裴戎用了這種藥,那麼是不是要親眼看著裴戎受盡煎熬,心裡才會更加得意暢快呢?這麼一來的話……軍營!軍營你派人找了嗎?”
顏璃最後這句話落下,劉凜臉色一變,“沒有,屬下沒讓人查詢。”
“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再加上裴睿那已扭曲的心理。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他人十有八九就在裴戎附近!”
“屬下馬上去找,這就去!”
“去吧!切記找人的時候不要顧忌著什麼打草驚蛇;也不要擔心著會傳到京城被老太爺知道。現在挽救裴戎的性命高於一切!只要能把裴戎救回來,被老太爺知道了也沒什麼重要。”
“反之,如果因為顧忌老太爺的束手束腳,反而錯過了這最後救裴戎的機會。那,一切都都將難以挽回。關鍵,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的,這些最後可能還是瞞不過老太爺。那麼現在的隱瞞就是更是多餘的了。”
“所以,放開手腳去做,現在不是要你該小心謹慎的時候,簡單粗暴快速將人擒住,保住裴戎性命才是首要。”
顏璃話落,劉凜瞬應,“屬下遵命,屬下這就去尋人!”
劉凜領命,急速走出去。走著,心裡苦澀,懊悔!如果人最後真的在軍營找到了。那,他真的是萬死難辭其咎。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如顏璃所言,快速將人找到才是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