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火辣辣的疼。
想著,裴戎看著墨昶,正色道,“四爺,對於我之前要收拾江小芽,你心裡是不是在高不高興?”
畢竟,江小芽之前也是他的丫頭。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所以,四爺不高興也很有可能。
墨昶聽了,淡淡道,“你想多了。”
江小芽那丫頭,確實是很欠收拾。
‘你想多了’兩次,同樣的回答。劉凜莫名聽出了一股敷衍的味道。
而裴戎聽言,看著墨昶神色,感覺他不是在說假話。所以,他這滿身青紫色,真的就是墨昶一時沒控制住力道而已吧!
也只能這麼想。不然,總不能懷疑他跟江小芽一樣也在懟自己吧!
“你早點休息,我出去一下。”墨昶說完,起身離開。
墨昶離開,裴戎趴在軟椅上,不由凝眉,心裡總是感覺怪怪的。四爺從京城趕過來,應該是處於關心他吧!可現在,四爺來了,江小芽沒被收拾,反而是他捱了一頓。這……這真的是為他討回解藥的一種策略嗎?
裴戎搖搖頭,不讓自己再去疑神疑鬼,看著劉凜問,“今天江小芽走的時候說了什麼?”
“她說,關於四爺的提議,她會好好考慮一下的。”
她給裴戎解藥,四爺保她平安無事,這就是交涉內容。
裴戎聽了,撇嘴,捱了一頓,就得這麼個結果,忽然覺得身上更疼了。
***
“發生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去告訴我?!”
“還有,你們還是人嗎?良心是不是都被狗給吃了!”
夜晚,江家怒吼不斷傳出,江家老大江鐵根望著自家的兩個兄弟,眼睛冒火,臉色鐵青,“娘被衙門的人帶走,你們可以無能為力。但,她現在出來了,你們為什麼還是對她不聞不問?!”
江家老二江鐵栓,看著怒氣騰騰的大哥,繃著臉不說話。
江家老三江鐵頭,忙道,“大哥,我們沒有不聞不問,只是這兩天田裡實在是太忙了,我們準備忙完就過去的。”
“放屁!你當我沒種過田還是咋地。這個時候又不急收忙種,有什麼活兒是忙的脫不開身的!”江鐵根看著這個時候還敢犟嘴狡辯的兩個弟弟,心裡是又火又澀,“如果你們不想管可以明說。從今兒個開始,老孃,就是我一個人的老孃,吃喝拉撒,養老送終,我一個人管,我一個人來,絕對不麻煩你們,更不會求著你們。”
“大哥,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呀!搞得我跟二哥好像都不孝順,就你一個人有心似的。”江鐵頭看著江鐵根,不涼不淡道,“這幾年你不在家,老孃不都是我和二哥在管嗎?所以,若真論起來,你才做的最少的那個。”
江鐵根聽了,臉色一暗,心口沉甸甸,“你說的不錯!我跟你們一樣都不是人,都是畜生。”
聽到這話,一直默不出聲的江家老二江鐵栓開口了,“老大,你話別撂的那麼難聽。我跟老三沒想過不管老孃,我們就是想冷她一冷,讓她不要再糊塗下去,看清誰才是能指望的人。”
江鐵根聽了,沒什麼表情道,“你說的不錯,經過這茬事,娘肯定看清了。在她被抓到大牢時,她養育了十多年的兒子,都在一邊看熱鬧似的看著,只有那個撿來的丫頭指望住了。”
“大哥,你這樣說可就太過了。你別忘了,這些麻煩可都是江小芽那個丫頭搞出來的。”
“是,是她搞出來的。可是,最後也都是她一個人擔起來的。而我們……”江鐵根看著江鐵柱,江鐵栓,繃著臉,聲音卻有些不穩道,“我們從小到大惹了多少麻煩。最後卻都是娘給我們擔起來的,這些你們為什麼不說。難道,就因為我們都是親兒子,所以你們覺得娘替我們受了都是應該的。而江小芽不是,所以,你們就覺得娘是多管閒事,就對她不依不饒的!”
江鐵根說著,站起,“江小芽不是親生的,可她做的比你們,比我都好要好。跟她比,我們都是畜生。如果我是娘,我寧願要這麼知恩圖報的孫女,也絕對不要這些忘恩負義,不知娘恩的兒子!”說完,一抹眼睛,大步離開。
小時候,你娘是為你們遮風擋雨的大樹,會護著你們直到長大。如此,待她老了,也希望你們能夠做她的大樹,為她撐起一方安逸。
江鐵根走出來,想到亡父臨終時說過的話。眼睛乾澀,酸脹。他的父親是個學問人,說出的話總是跟很多人不一樣。
學問好,對娘也好。父親活著時,娘曾也是個溫聲細語的婦人。可是,當父親走了,娘就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