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如何就看自己的造化吧!
太傅府
宮中動靜傳入趙太傅耳中,嗤笑一聲,皇上的心情可以理解。只是結果怕是已經註定。墨昶既已現身,就沒人能阻止得了他入京,除掉他就更是不可能了。
過去十年都沒能如願把人找到,除掉。現在又怎麼能如願呢?對此,趙太傅不知該說皇上和趙家太無能,還是該說墨昶躲的太深,太能隱忍。
現在,三塊兵符都在墨昶和裴戎手裡。如此,就算是皇上放出手裡所有的兵馬,傾巢而出,也阻擋不了四王爺。
墨昶歸來,勢不可擋,無力改變!
這樣的結果,趙家也不想看到,但卻無能為力。不過,墨昶現在還未回來,皇上就已自亂陣腳,也讓趙太傅很是不滿。
墨紘在太子位上做了二十多年,現為帝也已十年有餘,本以為他就算是心裡慌亂,臉上也能做到不露聲色。可現在看來,倒是他高看他了。
出手打壓趙家的時候,他不是很有頗多手段,頗有帝王威儀嗎?怎麼到了墨昶這裡,他除了蠻橫就什麼心計都沒了呢?他這樣,還怎麼跟墨昶鬥?
想著,趙太傅眉頭緊皺,滿心不愉。
坐在下首的趙家大老爺,看著趙太傅的神色,輕聲開口,“父親,您要不要入宮面見一下皇上?”皇上此時心裡正亂,可正是表忠的好時候呀。
趙太傅聽了,看他一眼,沒什麼表情道,“身為臣子,不該過多打攪。皇上若是有吩咐,自會派人來宣。”
趙家大老爺聽言,垂首,沉默了。他父親這話,明顯是等著皇上來請。看來,對於皇上之前對趙家的打壓,他父親心裡也是積了怨氣。只是都這個時候了又何必!唉。
本來一個混不吝的裴戎已經是夠讓人煩心的了,現在那性情乖戾,秉性難測的四爺又回來了。如此,趙家大老爺忽然萌生辭官歸隱的念頭來。
反正他在趙家也當不了家做不了主,還不如歸隱落個輕鬆自在,平日無事鬥個蛐蛐,養個戲子,逍遙自在。京城就讓他們折騰去吧!
“太傅,大爺,胡公公來了!”
趙家大老爺聽言,嘆了口氣,看來這蛐蛐,戲子一時半會兒是玩兒不了。
***
本墨昶現,元墨就要隨著徹底消失。然,在離開時,墨昶卻改變了主意,讓‘元墨’留了下來。元家也持續存在,未曾改變。
對於四王爺的決定,元通未敢多問,而心裡幾多猜測,而其中讓他覺得最為可能的是,或是因為江小芽。至於原因……元通希望只是自己想多了。
***
蘄河依舊,可京城卻是風起雲湧,朝堂氣氛更是一日比一日凝重,百官心事重重,不平,不穩。
只是,無論你內心再不願,可該來的還是會來!
一如趙太傅所預料的那樣,皇上終究是阻擋不了。繼而,一個午後黃昏……消失許久的四王爺墨昶回京了。
“你說你是四王爺,你如何能證明?”
城門口,看著擋在眼前的侍衛,四王爺身邊人一言不發,直接亮出一物,是先帝遺旨,先帝冊封四王爺為逸安王的聖旨。
看清眼前聖旨,看著那下面玉璽大印,侍衛臉色瞬變。只是,還未等他有所動作,一道寒光劃過,被賜一劍!
帝王攔,四爺亮劍!
一個下馬威,歸還!
至此,入城一路順暢。
事傳入皇宮,皇上聽完稟報,臉色頓時陰沉如水。墨昶,多年不見,你果然還是一點沒變,依舊目中無人,依舊強勢到讓人厭惡。還有那道遺旨,在先帝駕崩時,他不是已經丟入皇陵讓它隨著陪葬了嗎?現在怎麼又會出現在墨昶的手裡?
皇上凝眉,一時很想知道墨昶是如何將它弄到的,雖然再探究這個多餘了點。
“裴戎呢?宣他入宮。”皇上壓下因墨昶入京帶來的緊繃,沉戾道。
“是。”內侍領命疾步離開。
趙太傅坐在下首,輕抿一口水,平和道,“皇上,老臣聽聞,裴世子在歸京途中,遭遇襲擊現身受重傷奄奄一息,剛被抬回裴家,現在恐怕無力面見皇上。”
皇上聽言,冷哼。奄奄一息?他若真沒了呼吸,他姑且也就信了。可現在,裝死,明顯就是裝死!
“皇上,不管如何,裴世子順利收復蕭城都是一大功。至於其他……來日方長。”
收復蕭城,帶回失蹤已久的四王爺。就明面上,裴世子都是立功。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