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對江家兒孫最大的期盼。
四爺坐在一邊,看著顏璃,眸色幽幽,你以為她只會吃睡和耍滑嗎?不,她也會惦念人。
他看過她牽掛江老太,也看過她護著顏塵,也見過她護著江大寶。唯獨,她牽掛自己時是什麼樣兒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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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江鐵根拉著車,踏著晚霞回到家。
“爹,你回來啦!”
江巧趕忙迎上前,伸手要接過江鐵根手裡的車,被他擋開了,“拉車這重活兒不用你。”
江巧聽了撇嘴,“我又不是什麼嬌小姐,什麼重活兒是我不能做的。”
江鐵根聽了沒說話,只是看了看江巧的腿,心裡有多愧疚只有自己知道。
看江鐵根又看自己的腿,江巧眉頭皺了皺,嘴巴動了動,最終沒在說什麼,轉而道,“爹,今天筐賣出去了嗎?”
“嗯,下午收攤的時候買了一個出去。”
江巧聽了笑開,“這下子可就又賺了兩文錢了。”
“嗯!”
“奶奶曾說,這日子只要肯下勁就沒有過不去的坎兒。這話果然一點都沒錯,別人多說編筐沒錢掙,可我們不又掙了兩文錢嗎。”說著,幫著江鐵根將筐卸下來,“爹,你歇一會兒我去做飯。”
“好。”
看江巧在廚房忙活,江鐵根開口,“小寶和妞妞呢?”
問完,靜了一會兒才聽江巧應,“在娘那裡。”聽言,江鐵根眉頭皺了皺,最終沒說什麼。
江巧做著飯,也沒再多言,父女倆靜靜的。
“江鐵根,江鐵根!”
平靜被打破,聽到那熟悉的聲音,父女倆心頭同時一緊。江鐵根趕忙起身,“你在廚房待著別出來。”說完,直接將門關上,將江巧關在裡面。
隨著五六個精壯的男人出現在院中,為首的灰衣男人,走上前,開口,直接了當道,“江鐵根,你們欠我們錢莊的最後五十兩銀子,準備什麼時候還吶?”
“虎哥,不是說好了等秋收嗎?等秋收了我一定馬上把錢給你們送過去,絕對不讓你們再多跑一趟。”江鐵根陪著笑道。
“我們東家改變主意了,不想等到秋收了,交代我必須今天就把銀錢拿到。所以,你也別再廢話,別再墨跡,趕緊把銀錢拿出來吧!”
江鐵根聽了,皺眉,“虎哥,你看著莊家沒熟,我現在哪裡有錢給您吶?”
“那我管不著,我只知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今日我奉東家的命令來收錢,其他的跟我沒關係。”被喚作虎哥的男人,在椅子上坐下,看著江鐵根道,“當初你媳婦到我們錢莊借錢的時候,我們可是很爽快的就借給她了。現在輪到還錢了,你們怎麼就這麼不爽利呢?”
聽到這話,江鐵根垂在身側的手攥緊,表情隱忍。他不是傻子,當初錢莊那麼爽快的將錢借給劉氏,分明就是挖坑給他們跳!
就因為當初劉氏借的那一千兩銀子,江鐵根把能賣的都賣了,能當的都當了,甚至於連江巧的腿,也因為他們兇殘的要賬方式,被打到斷裂現在還留下了殘疾!
所以,要說該還清的都還清了。可他們死咬著說還欠他們五十兩的利錢。這分明就是訛人。但,去哪兒說理?因為當時劉氏借錢時按了手印,有理也說不清,只能還錢。
“虎哥,可否再寬限一些時日,容我想想辦法?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賴……”
“江鐵根,這些廢話就別說了,小爺我沒工夫聽。”虎哥看著江鐵根,漫不經心道,“你手裡現在若是實在沒錢的話,小爺我可以給你指條明路。你手裡不是還有地嗎?你可以用地來抵債呀!”地?那可是他們唯一指望了。如果把地低了債,他們拿什麼活命!
看江鐵根繃著臉不言,虎哥繼續道,“當然了,你如果實在捨不得的你的地,還有一個辦法。”說著,朝著屋裡望了望,表情不良,“你不是還有個女兒嗎?用女兒……”
“你想都不用想,我就是死,也絕對不容許你們碰朋我女兒!”
虎哥聽到嗤笑一聲,“江鐵根,你還真不用拿死嚇唬我!你今天若是拿不出銀子,還真別怪我心狠手辣。”弄死江鐵根,他還真沒顧忌。
若是之前,他可能還有些顧慮,因為江家有個叫江小芽的養女,身份是京城貴女。江家之前發家靠的不也是她嗎?
可現在不一樣了,江小芽已經同江家翻臉了,再加上劉氏向錢莊借錢,嚷著喊著要去京城狀告江小芽,說江小芽無情無義,恩情將仇報,還為了成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