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更別提她另外一隻手了,把他胸口和後背抓的都是痕跡。
誰說男歡女愛就一定是熱情四溢?也許是殺氣四起呢?
現在回想起來,四爺直懷疑,他剛才是經歷了一場歡愛嗎?確定不是惡鬥互博?!
第一次上床如此氣氛,四爺完全無言以對。
為什麼所有的事兒,只要是擱在顏璃身上那就什麼都不一樣呢?書上說,女人初次之後,再厲害的女人對著男人都會溫順的跟兔子一樣。但顏璃呢?
溫順個屁!她反而比睡之前還驕橫了。
沒了清白,被破了身,她好像忽然之間任通二脈都被打通了一樣,越發的無法無天了!所以連淫賊色鬼這樣的字眼她都敢說了。
從小都現在,四爺讀各種型別的書,見過各種各樣的人,可沒有哪一本書,那一個人,如顏璃這般難懂,如她這麼難搞!
看著四爺變幻不定的臉色,裴戎盛一碗雞湯放在他面前,“四爺,喝碗雞湯補補吧!”
四爺看一眼眼前的雞湯,讓他補什麼?補身體嗎?他不需要,他現在需要補的是脾氣!
就顏璃想綠他嫁別人這事兒,他但凡夠脾氣,這會兒她都已經躺在棺材裡了,哪裡還有會命在這裡給他蹦躂!
“四爺,京城一切都好吧?”
從來不懂得怎麼關心別人的裴世子,這會兒都想起關心整個京城的人了。
總而言之,那句話最沒用說那句,而有用的最好一句別說;比如四爺的臉,就最好不要關心。還有顏璃,也最好不要多問。
四爺看裴戎一眼沒有回答他的廢話,只道,“你身體如何了?都好了嗎?”
“嗯,好多了,好多了!再過幾天上陣殺敵都沒問題了。”
“那就好!”
其餘的四爺也沒多言。
很多時候,有些事彼此心知肚明就好。就比如四爺的臉是被誰抓花,又因何被抓的。心裡明白就好,不用多問。
而裴戎是因何中毒的,是誰下的毒,也是心裡知道就好,沒必要說明白。
四爺稍坐一下,起身離開。走到房門前,靜靜站了一會兒,抬腳朝別的屋子走去。
武安站在最不起眼的角落,看四爺離開的背影,心裡鬆口氣的同時,還習慣性的腹誹:在皇家,男歡女愛之後,一般都是被寵幸的那個離開。就如嬪妃,伺候過皇上後就被太監抬走了。而現在,主子都不用太監抬,就自己出來了!
想此,武安低頭,規矩呀!主子他自己都忽略了,直接就把自己放到了‘被寵幸’的位置了!
這以後,想調教好顏璃,難!
四爺這邊回到房間,靜靜坐著,了無睡意,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什麼,不時低頭看看自己胸口的抓痕!眸色變幻不定。似回味,又似羞惱。還有……
【你這持槍上陣就會橫衝蠻幹的……】
顏璃這話什麼意思?他是嫌他做的不好嗎?
一念入腦,四爺眼皮耷拉下來,心裡焦躁!
另一邊,顏璃卻已經睡成了豬。
而一直在外候著的裴蕭,裴仁父子倆,看看天色,看依舊被把守的嚴嚴的宅院。
看來今天是進不去。
“父親,我們先找地方歇息一下吧!”
裴蕭點頭,心裡對四爺將宅院圍起來的目的實在是感到奇怪。
這一夜,許多人睡的都不太安穩。
翌日
顏璃起床,將自己清理乾淨,就有倒下睡了。
四爺和裴戎坐在空空的飯桌前,聽劉凜稟報道,“顏小姐說她不餓不想吃,飯她也沒力氣做,讓二爺爺自己想辦法。”
裴戎聽了,看著四爺率先開口道,“剛好這邊廚子的廚藝也不錯,四爺也剛好嚐嚐看。”說著補充一句道,“四爺,顏璃身體不適也定然正常的。”
四爺聽了,抬了抬眼簾,看著裴戎淡淡道,“本王怎麼不知道你對這種事兒還這麼瞭解?你也曾被人破過?”
裴戎:……
劉凜低頭,解圍這種事兒世子果然不擅長。還有四爺,明明都已經成其好事了,卻比之前慾求不滿時心情還糟糕,也讓人倍感壓力。
還有出口那話,完全褪去了溫和儒雅的面紗,開始毫不客氣起來。
再加上臉上那兩道還可見的抓痕,這樣子……完全一蠻橫無理的山大王呀。
強霸良家女,欺負良家男!
真是被顏璃折騰都連王爺的臉面都舍了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