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的學子,公子,都開始拿顏子清做例子。揚言,讀書壞事,讀書就是毀人毀己呀!
所以,這些年來顏子清在京城也說混出了名望,別樣的名望。他得到了不少紈絝子弟的敬愛!
幸虧有他,才讓他們訓得了一個不讀書,還能理直氣壯的理由。
因為有他,不讀書有理,他們能說的鏗鏘又有力,還能讓人無言以對。
“文青!”
聽顏子清喊自己,文青收斂心神,抬頭,“太爺。”
“你說,今天裴靖那老匹夫在回來的路上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顏夫子呀!一定要重從一而終的活著,千萬別有什麼改變呀!】
想到出宮回來的路上,裴靖拍著他肩膀,一臉鄭重,語重心長說的那句話。顏子清就滿腦門的不明所以。不過,本能的感覺那不是什麼好話。
因為這些年來,裴靖每次見到他,就慣愛盯著他的腦袋瞧。特別那眼神,像看什麼奇花異草似的,偏他又什麼都不說,只是那麼盯著看,太讓人心煩。
所以,對裴靖,顏子清從來不喜。還鎮國府呢,還國公爺呢!不過是一介粗野的武夫而已。看看他那一家子,有一個像樣的沒有,簡直就是一窩二混子,特別是裴戎那個世子,完全就是碗筷子弟。尤其是那長相,長的跟個花魁似的,不男不女。
聽顏子清問話,文青搖頭,如實道,“這個小的也不知道。”
顏子清聽了,看文青一眼,眼裡帶著不喜。
文青垂眸,被顏子清一個榆木疙瘩用瞧不上的眼神盯著,他內心也是相當受傷。
不過,他感覺今天不止國公爺跟顏子清說的話,透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意思。還有趙太傅和王爺,投向顏子清的眼神也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有種看他耍猴之感。
文青低著頭,心裡無聲嘆息一聲,顏子清今天可能做了一件很蠢,卻又很了不得事兒。
鎮國府
咕咚咕咚!
國公爺悶灌一大杯水,抬手拍拍胸口,隨著長吐一口氣,開口,“論腦子,老頭子我對顏子清是服氣的。一輩子不開竅,他老人家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劉言默默點頭,顏子清確實是異於常人。
“希望他能從一而終,到死都這樣。不然,萬一突然開竅了,明白了自己這些年都做了什麼事,萬一羞憤而死了豈不是麻煩。”
劉言默默頷首,確實麻煩。顏子清死了,顏璃作為外孫女還得守孝。那,就很耽誤國公府娶孫媳婦了。
所以,在顏璃嫁入鎮國府之前,顏子清可一定得好好活著才行呀。
“劉言。”
“老奴在。”
“我怎麼感覺,顏璃回了顏家之後會吃虧呢?”
劉言聽了,抬眸,“應該不會吧!”顏家心眼多的是不少,可顏璃也絕對不是善茬呀。再加上國公爺有心護著。所以,吃虧應該不至於吧。
裴老太爺搖頭,凝重道,“這還真不好說。畢竟,她面對的可是顏子清,那可是一個長了石頭腦袋的人,難保不會被他給氣著。”
像顏子清這樣蠢到一定境界的人,有的時候你還真是束手無策,就剩乾瞪眼了。
對他動口,他聽不懂。
對他動手,又怕一拳下去打死了。
如此,你別小看顏子清的蠢,蠢到一定程度也能要人命的。
逸安王府
看著站在花園裡,似在賞花,又似在發呆的人。
元通看武安一眼,昨夜主子外出了,去了哪裡他不知道。不過,主子今日在朝堂上突然的火氣,還有現在這陰鬱的眸色,肯定跟昨晚有脫不了的關係。
是跟昨晚有關。所以,武安作為知情人,作為下屬,自然覺得得做點什麼來讓主子開懷。
想著,向前兩步走到四爺身側,看著他低聲開口,“主子,池塘的魚又滿了,您要不要再去釣釣?”
墨昶聽了側目。
一個輕飄飄的眼神掃來,武安心頭突突幾下,他好像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了。
“主子恕罪!”老實認錯,不敢多說。
同樣是下屬。可是,顏璃跟他們果然是不一樣的。
想當初,顏璃都把主子畫‘小’了,還跟裴戎談婚論嫁了,當著主子的面‘調情’了。這些事,每一樣拉出來都近乎是死罪。可最後如何?她一個猛子紮下去把主子撲倒,一切就全消了。
還有眼下,昨天顏璃惹怒主子的事又做了。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