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一暗衛疾步走過來,將幾封信函地上來,低聲道,“都是蘄河那邊傳來的。你看……”
蘄河!
現在武安聽到這兩個字,都覺得有些頭皮發緊,但又不能避而不報,擅自作出是什麼結果,看元管家和徐風就知道了。
身為下屬,若只為了迎合主子的心情上報訊息。那,就已是失職。所以,縱然這些信函可能會讓主子再次冒火,可該遞還是得遞上去。
武安頂著莫大的壓力,將信拿過,之後放在了四爺書案上。該做的他做了,至於主子是否閱覽,那他就做不了主了。
幽州
看著狼吞虎嚥的裴戎,劉凜生怕他噎著,不斷說道,“爺,您慢著點。”
“慢不了!”說著,咬一口雞腿,含糊不清道,“怎麼?爺的吃相讓你覺得難看了?”
劉凜忙搖頭,“爺,您無論什麼時候都是光彩照人的。”就是這餓極了的樣子,讓人看著有些心酸。世子爺何時這樣過。就是被老太爺丟到牢房裡,也從來沒缺過吃喝。
裴戎聽了,看他一眼,但卻是放慢了吃飯的速度。
劉凜看此,忙道,“爺,屬下不會說話,請你責罰。”明知世子最不喜歡說他長相,他還說什麼光彩照人!
裴戎沒什麼表情道,“你說的不錯!爺無論什麼時候都是光彩照人的。就這張臉,就算是吃相難看,也改變不了長的好看的事實。”說著,喝一口湯,“你說爺長這樣,再加上這吃相,萬一讓人覺得可憐,生出憐惜之心豈不是自找噁心。”
劉凜聽言,嘴巴動了動,最後啞然,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不能附和,附和了世子爺會不高興。可也不能如實的說,說他們現在看起來跟乞丐差不多,就算是臉長的再好看,恐怕也讓人憐惜不起來。
“劉凜。”
“屬下在。”
“你說四爺把我迷暈送到大漠北到底是因為什麼?”裴戎看著劉凜再次問道。苦受了,罪受了,可為何被懲罰,卻還是糊塗著。
劉凜搖頭,“屬下也不知道。”
他只記得,四爺給世子下藥時那一點都不帶猶豫樣子,還有把世子丟上車時,那近乎永不再見的眼神。
“雖還是有很多地方想不通。但,肯定跟江小芽脫不了關係。”
劉凜沒說話,因為他仍然完全糊塗著。
裴戎望著劉凜,神色莫測道,“你說,四爺是不是對江小芽有別的心思?”
劉凜心頭突突兩下,“爺,這個應該不可能吧!”
“我也覺得完全不可能。可是,如果四爺對江小芽完全沒一點想法。那他抱她做什麼?”
裴戎清楚記得,在他跟江小芽動手之後,四爺可是把他給晾在了那裡,抱著江小芽走了。當時,裴戎只顧著對江小芽生氣,對四爺當時的舉動也就沒往深裡想,只以為墨昶把江小芽帶走是不想他把人弄死,到時候沒了解藥對他不利。
帶走江小芽,是為了他解藥而已,沒有其他。可現在仔細想想,將江小芽帶走這點小事,交給護衛就不行了,何至於他自己屈尊降貴的上手去抱人。
所以,這其中定然有貓膩,而他一定要探究個明白。
劉凜靜坐著,看著裴戎肅穆的表情,心裡:他家世子爺不靠譜的時候,總是讓人頭痛鬧心。可是,一旦認真起來……會讓人更加頭痛堵心。
劉凜現在只希望這次的事,四爺能有一個完美的理由給世子爺。不然……世子爺自然不能將四爺如何,可是他會自己去探查。
特別是這次的事,不搞明白,應該不會罷休。
從記事到了現在,四爺同世子近二十年的交情。現在突然被四爺懲治,弄個清楚明白,心裡才不會留下疙瘩。
***
平淡,瑣碎,繁忙,江老太每天沒閒著過,江小芽也是一樣,每天圍繞著鍋碗瓢勺轉悠。
而一天多半時間待在廚房的結果就是,江老太被她養胖了一圈,她自己也吃的珠圓玉潤,那肉呼呼白生生的小臉,看的江老太每天出門都要念叨幾遍,“你沒事兒少給我出門知道嗎?”這臉容易招壞人,讓人不放心。
“我哪兒都不去,我就在家待著。”江小芽應著,又道,“不過,我每天這麼在家待著,人家會不會忘了,你還有我這麼一個孫女呀!”
“都忘了我倒是省心了。”也省的那些個半大小子,有事兒沒事兒都從她這門前過,還探頭探腦的。
唉!
家裡孩子長的太醜,讓人愁,長的太出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