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丫頭,鬆手時竟敢偷偷摸一把他手心,她這是想探究什麼?還是……純粹就是在挑逗他,勾引他?
“四叔請坐。”
“我不記得跟你爹是兄弟!”
四叔這稱呼,不管怎麼聽都刺耳。
“四爺。”
墨昶聽了,在椅子上坐下,透著一股子屈尊降貴,勉強接受的模樣。
這本該是讓人惱火的作態,偏偏他做起來讓人詭異的覺得理所當然,或因他那不經意流出的矜貴,讓人覺得,他本就高高在上,不存在刻意在裝。
沒有讓人膈應的裝腔作勢!只有讓人順服的尊貴自然。
江老太看著墨昶,心裡有些緊繃,有些不安。活到她這個年歲,雖沒見過什麼世面,也沒見過什麼貴人。但,她見過無數的平頭百姓。
百姓是什麼樣子的,她看了幾十年,看的最是清楚明白。而眼前人,她不知他是何等尊貴,但卻能確定他絕非一般人。
“昨天說過的話,江小姐可都還記得?”
江小芽沒說話。
“如果江小姐忘記了,我倒是不介意再重新說一遍。”
江小芽聽言,眼底劃過一抹暗色,本以為一晚過後,酒意退了,他或許會改變想法。現在看來,她期望落空了。
只是江小芽想不明白,探究他是否是元墨,對他到底有什麼好處?
沒什麼好處,最後結果極有可能是利大於弊。可是,墨昶卻沒有改變想法的意思。之前沒有,在看到她與江大寶‘兄妹’感情這麼好後,就更加沒有了。
一次探病,探病的人未感舒暢,生病的人感覺更不舒服了。
“多謝四爺,四爺慢走!”
心裡把人撕吃了嚼碎了,面上還要維持著客氣把人送走。
“江小芽,到底怎麼回事兒?”
“奶奶,我等病好了就跟你交代!不過,您老放心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兒。”說完,躺倒了。
江老太看此,嘴巴抿了抿也沒再多問。但心裡,對江小芽的話卻是不信。
“娘,雞蛋拿的是不是有點少呀?”
“五十個雞蛋還少呀!”婦人說著,斜一眼身邊少年,低聲道,“對娘也沒見你這麼上心過。對小芽你倒是夠用心的。”
“娘,你,你聲音小點讓人聽到了對小芽不好。”
看著自家兒子那緊張的樣子,婦人笑笑,眼裡卻溢位一抹暗色,帶著一絲無奈。
擦身而過的墨昶,聽到這對母子倆的對話,腳步不由停下,隨著轉身,看向那個少年,很眼熟!
“主子,這個少年好像是江小姐撞見楚飛時,正在門口跟她說話的人。如果屬下沒記錯的話,好似叫明子。”
墨昶沒說話,看著明子走到江小芽所住的地方站住,而且在他母親拍門時,還忙不失迭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看此,墨昶轉身離開。
縱然流言蠻語滿天飛又如何,仍有人不在意,依舊對她中意。所以,完全不用擔心她會嫁不出去。
“四爺,蕭城的信。”
踏進住處,暗衛隨即閃身出現眼前,拿出一封信,雙手遞過去。
墨昶接過,開啟……
主子,蕭凝兒被救走了。
看到信上內容,墨昶在椅子上坐下,神色悠然涼淡,不見一絲慍色。
站在墨昶身後的安武(暗衛),看到信上內容,神色微動。這訊息對於主子來說,並不算是壞訊息。
因為,這本來就是一個局。而蕭凝兒本就是主子留下的誘兒,不然,她怎麼會容許她存活至今。
幾十萬兵士,跟在蕭城麾下太久。縱然現在主子手持著兩道兵符成了他們的主子。但他們歸順了,卻不代表會忠心耿耿。總是有一些人會念著舊主,不免存異心。
所以,主子才會留下蕭家人,並故意洩露他們所在的地方。目的就是為了要看看,看看有那些是敢於為舊主捨命的。
現在,果然有魚兒落網了。
“安武。”
“屬下在。”
“準備一下下午去蕭城。”
“是。”安武話剛落,閣樓下一道高亢的聲音傳來。
“劉凜,你趕緊去江小芽那裡,把爺的解藥拿過來。另外,給我把劍拿來。”
劉凜:“爺,拿劍做什麼呀?”又要去哪裡惹是生非呀?
“拿劍能做什麼?自然是秋後算賬,自然是落井下石。”裴戎摩拳擦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