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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剛要出門,就逢一股風吹進了窗臺,颳得小東西短小細毛瑟瑟發抖。

半隻腳都快踏出門的安彩毅然轉了回來,為找一個合適的避風口又不躲著陽光的角落忙乎了半天。

等到她終於走到堂屋時,就聽見裡面就劉善元一個人在不停的說話,仔細一聽,可不就是昨兒村民來鬧的事。

“……那劉三兒罪有應得,死了也是活該,就是如今這副慘樣太過滲人,就怕事情拖延下去,對你們小夫妻的影響不好,愚民無知,你跟他計較,計較不清,你說是不是,安木兄弟…。。”

一人語止,室內直接沉寂,根本無人作答,過了幾息,還是劉善元自己堅持不住,輕咳了下,再接再厲道,“要不這樣,老夫到有個主意,不如先把劉三兒救回個三成,能喘上口氣,紅疹也稍微退一退,過了個把月,再作計較如何。”

這主意毒啊,先把這事混過去了,往後這人死活全隨了他的意。所謂的先讓你蹦躂,回頭再收拾你,就是這麼來的。

安彩不管木頭心裡有什麼想法,她到是覺得這方法妥當,甭管他是為了什麼突然出現在她家後院槐樹上,又為什麼會染了這病,眼下最為重要的還是要解了這風波,他們畢竟是想在這裡長期住下去的。

門外的安彩刻意放重了走路的聲響,推門而入道,“這主意不錯,不過不能我們出手救,給他另找個大夫吧。”

屋裡兩人見她進來,神色各異,劉善元明顯鬆了口氣,而木頭一臉不善。

“安木媳婦說的是,找個大夫容易,那要不明天,不然後天也成。”劉善元一點就通,當下就在商量日期了。

安彩過來坐了木頭下手的椅子,見他光不悅,也沒意思阻攔她,就自作主張道,“那就後天吧。”

“成,那就後天,安木媳婦但且放心,七叔做事必然妥當。”

劉善元正要開懷大笑,一憋眼看見高坐其上的安木冷冷的盯了他一眼,渾身不得勁,後脖頸都毛了。

最能說話的劉善元被安木一記沒來由的冷眼給堵了半天說不出話,而安彩又恢復了一貫的溫順,低著頭研究著地上青磚紋路,至於木頭,那是鐵塊自動忽略,如此一來,室內陷入冷清的不尷不尬。

結果還是木頭打破了沉寂,從懷裡取出一塊獸皮,攤開放在了桌面上,往劉善元處一推。

劉善元眼皮子一抖,就見那獸皮之上,平躺著一顆黑灰色只有拇指蓋大小的泥球,起先是摸不著頭腦,後頭被若隱若現的氣味一勾引,整個人跟抽搐了似的跳了起來。

“這,這…。。這是…。。”

安彩琢磨這話音,感覺他這是要哭,詫異的抬頭看去,真正是沒瞧出什麼來,只是憑空出現的這顆泥球太過樸實,而劉善元的表現又太過詭異,腦子一抽,莫不是…。。怎麼跟屎殼郎推的糞球一般摸樣。

誒,別抖啊,要死了,該不該給他找個大夫,這都快臨近中風了。安彩看那劉善元抖成那樣,實在是為他擔心。

這時木頭已然站起,抓起安彩,走開兩步後,才冷冷的對著室內依舊發癲的某人說道,“還不離開。”

安彩就在他身邊,眼瞅著那一臉的黑沉,總覺得他本意是要說,還不快滾,半路勉強竄了詞,真正是難為他了。

出了門檻,安彩才想起自己的事,後彎腰,衝著屋裡的人喊,“牛/奶,現下就叫人送過來吧。”

沒聽裡面怎麼回答,她就被木頭迅猛拉走,前腳搭後腳都快踩不住步子,跌跌撞撞的來到了後院。

木頭並沒有就此進裡屋,而是抬頭看著槐樹斜過院牆的樹梢。此時就在槐樹上歇著的黑猴兒也張望出腦袋,看著木頭用指甲颳著樹皮,跳躍的跑到最粗的一根樹幹上,衝著安彩擠眼。

安彩本注意著木頭,見他已經自顧走到了裡屋外面牆角,不知在尋摸著什麼,也就不理他,索性跟黑猴兒玩鬧的擠了擠眼。黑猴兒見她看過來忽然做了個躺倒的姿勢,伏在樹枝上一動不動。

這動作莫名眼熟啊,硬是想不起來。眨眼間就見黑猴兒抓耳撓腮一番,跳下樹梢消失了,重新回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朵乾癟的小黃花朝著她揚了揚。安彩睜大眼一瞧,終於想起來了,可不就是山上田裡種的,曬乾了帶下來的存貨。

“就是這個?”安彩恍然大悟,她倒是知道這黃花粉對人有害,頭回木頭帶她去的時候,黑猴兒不讓她靠近黃花。疑問到此就解了一半,為什麼後頭就不攔她了,而劉三兒闖進後院得了那毛病,而慶嬸出出進進裡屋卻一點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