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是以死相護的。
安木終是掌著火把下了去,安彩親眼見到火光慢慢被黑暗給吞噬,這糾結的心哪,無論如何都平靜不下來了。
真正是一眼萬年,明明就是一眨眼,或是一晃的功夫,安彩都覺得自己快過了一輩子那麼長,以前他離家上山,眼不見為淨,總覺得他會安全歸來。如今親眼見到他冒險,她還離他那麼近,這心啊死活靜不下來,若不是衣服穿得厚,怕是旁邊的人輕易就能見到她如篩糠般的發抖,這到底鬧哪樣,真的是。
哪怕安彩一直盯著暗河,也鬧不清楚安木是怎麼出現的,眼睛一眨間,人就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她唯一的反應就是撲過去抱住他。
安木沒讓她捱上他的身,隔了半臂遠就不讓接近了,急的安彩當下就喊了起來,“怎麼了,是不是受傷了?到底哪裡有問題,你讓我看看,你讓我看看呀。”
“沒,衣服溼了,冷的很。”安木見她著急,忙不迭的回答。
“趕快,趕快,衣服呢,我們的包裹去哪了?”安彩一聽,自動脫離了他,沒頭蒼蠅似的往四處亂看。
輕裝上陣的人,哪裡會有什麼行李,唯一的行李就是安彩她自己。
李落師兄弟當下要脫自己的衣服給安木換上,安木遠遠的擺了擺手又道,“沒,外衫溼了。”說著就把最外面的棉衣除了,取了原先墊在地上的那件床上。
“這怎麼成,這怎麼成,地上墊的怕也溼了,你裡面真的沒溼?”安彩上躥下跳,這次再不理安木的阻擋非要把手伸進他懷裡探探,忽而想到什麼又往他的腰間探去,“喝口水吧,喝口水,快。”
安彩來來回回那麼幾下,鬧得李落他們都自動轉過了頭去,根本不敢拿眼去看這對夫妻,這也太光明正大,不避嫌了。
安木為了安撫安彩乖乖取了腰間的水壺喝了一口,被安彩再三再四的摸了又摸,確定在確定後,這行人才正式下了山去,自始至終都沒人問起暗河裡面的情況。
等到坐回馬車裡,李落師兄弟坐了原先的巴海的位置開始駕車,安彩在車裡取了衣服一定要讓安木換下,在一件件除下衣服後,有個被手帕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東西這才滾落了下來。
這可不是安木原先身上帶的物件,安彩撿回放在手心裡慢慢攤開來看,一株黑紫兩色的並蒂花就陡然出現,每朵也是拳頭大小,花瓣大約在十瓣左右,顏色暗沉,既沒有流光也沒有水珠,乾巴巴的沒有生氣,要是換成平時,她肯定會以為是什麼不出彩的絹花,可如今卻是從安木身上出現,還被他用帕子包了起來,這…。。
安彩看了半天,問道,“這是什麼?”
此時安木已經把大衣披上身,鬆鬆垮垮沒想著繫緊,見她問,取過來放到自己的手上,乾淨利落的扔進了旁邊剛剛放了水藥罐裡。
“這?”安彩瞅瞅他又瞅瞅藥罐,這是要給她吃不成。
“千年連心,紅白皆成黑,可惜還是差了點年份。”安木淡淡道。
安彩第一反應是,原來千年的不是什麼花瓣增多,而是人家根本換了個色長,第二才是,流弊了吧大哥,不是千年也近似千年了,旁邊還有個水晶玉盒裡躺的可只是百年的,情何以堪啊。
“不過,算是難得,應該能有效用。”
某人繼續淡淡,安彩深覺自己可裝逼不起來,捧著砰跳的心臟,一下子跳到了安木身上,捏著臉晃盪,“到這份上了,我是不是可以活上好多年了,你說是不是,啊,啊…。。”
安木任他在臉上亂來,只是扶著她的腰身,平靜的眼睛與她狂喜的眼睛相對,不肯定也不否認只是變著聲說了一句,“說了,都有我。”
☆、第66章 旅途(1)
千年連心花是進了安彩的腹內,而那株百年的儲存的好好的,準備送去給昊明瑞做新婚禮物,這是她自己就決定的;安木慣常的隨意。
這一路到漠北;越發不太平,路上流民不時出現,按李落的說法;越到寒冬;漠北居民都有往南遷的習性,只是近幾年多了些,景象慘了些。
安彩本來起初看見拖兒帶女的都會好心給點東西過去;等到人家要把兒女往她們車上扔時;她就再也不敢出頭了。
從那以後;她就一直躲在車裡;眼不見為淨。
“再過一會;就到漠北邊城了。”李落在外面揚起一鞭後大聲嚷道,怕是他也有些按耐不住長期的旅行了。
“到了?”安彩趴在安木的腿上,先是精神一振,後頭又有些疑惑,問道,“城裡會不會也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