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捨也變成了恨。
哪裡是什麼不喜歡當兵的,根本就是看不起趙興國還是個小連長,而是攀高枝去了。
鄭怡的事讓趙興國覺得在部隊裡抬不起頭來,部隊裡說要組建新的部隊,哪怕是大山裡他也申請過來。這才有了他在這裡的事情,然這件事情也讓他明白了自己有多渺小。這才準備考軍校的事而為了以後好提幹。
所以恨鄭怡的同時,連帶著娶了鄭怡的郭震宇也恨上了。
這些事,部隊裡的人都知道,不過並沒有人說什麼,劉城更是個不愛想這些事的人,“在軍校裡進修,最少也要一年,你只管靜下心好好學,部隊裡的事情不用管。他來也是指導一下,不會呆太久。”
“他養尊處優慣了,哪裡受得這個苦。”趙興國臉上閃過一抹嫉恨,“不會是看著咱們這要弄好了,過來搶功來了吧?”
“老三,我知道你看不上他,但是公私不要混為一談。”劉城微微蹙起眉頭,不贊同他的說法。
趙興國知道了失態,聳聳肩,苦澀的笑了笑,“去是不想混為一談,偏他要往這跟前湊,我看了心裡就是不舒服。算了,你一天天的心思只在部隊裡,也不愛聽這些。”
“老五,你家裡不是來信讓你回去?你啥時候回去?”趙興國見劉城自顧的拿起本書看,覺得面上無光,找了話說。
劉城沒抬頭,那劍眉卻擰的更深,“家裡也沒什麼事,等忙完了再說。”
“是又催著你回家相親吧?咱們哥伍個,我這離婚的都又結了婚,你也差不多該結了。”趙興國說起這個來,底氣也足,“郭震宇一來,你也可以抽空回一趟家,回家看看,總該讓家裡放心。”
“好了,你也別總說我,部隊建完,你是申請回部隊還是在這裡?”劉城的暴脾氣顯然又要控制不住了,臉上盡是不耐。
趙興國眸子微閃,“看上面的意見,分我到哪,我就去哪,這麼些年了,哪有咱們挑的時候,也就是這次進深山裡,沒有人願意來,我這申請才過了。”
趙興國說的像自己怎麼不被重視一樣。
劉城擰著眉頭,到也沒有多說。
趙興國說累了,這才回自己的屋去。
一關上門,才輕鬆態的勾起唇角,等軍校裡進修完之後,自然是軍區那邊有好的職位留在那裡,哪裡會留在這深山裡。
不過這樣的心思,趙興國沒有與劉城說,也是知道劉城為人正直,不喜歡這樣兩面三刀的人,乾脆也就沒說,也不想給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冬去春來,眨眼之間。
張秀蘭每天早上做好早飯之後,就直接把晚飯直接做出來,白天沒事的時候就拿著小刀和小籃子去挖野菜。
也是這樣才發現山下一里的地方竟然有一條小溪,是從山上化的雪水流下來的,水很乾淨,一冬天沒有洗澡,張秀蘭看了激動不已。
記住了地方,第二天去的時候,就帶了件蒲衣服和毛巾,石頭都被水給沖洗乾淨,張秀蘭左右打量沒有人,這才開始解衣服。
她這動作,終於讓帶著戰士出來潛伏訓練的劉城明白了張秀蘭是想做什麼,看著脫到線衣了,劉城的臉都黑了,知道再沉默下去,她就被二十多雙眼睛給個清楚。
一向在訓練的時候嚴厲的劉城不顧破壞規矩起身衝出去,張秀蘭聽到身後有聲音,嚇了一跳,欲脫下線衣的手也落下來,尋聲望過去,只看到一團乾草衝了過來,當的錯愕張大嘴,等乾草堆到了身前,看清那張帶著傷疤的臉和犀利的眸子時,張秀蘭才認出是誰。
待再想到剛剛她還在脫衣服,當場羞的紅了臉,二話不說對著劉城的臉一巴掌甩去。
啪的一聲。
那流淌的小溪似都停了下來。
劉城剛到跟前,還沒等開口,就被一巴掌甩到臉上,也是微微一愣,隨後黑眸就聚集起暴風雨來。
犯著寒意的眸子,看得張秀蘭骨頭都冒著寒氣。
“我們在這裡野訓。”正當張秀蘭以為他要動手打自己的時候,聽到的卻是這樣一句話。
冰冷的聲音裡不帶一絲的感情,甚至沒有一絲的怒火在裡面。
張秀蘭愣愣的看著他,她是聽明白了他的話,只是那就解釋他衝過來的原因?
等等。
我們?
張秀蘭的臉由呆愣慢慢漲紅,又羞又惱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劉城已退後了一步,“我們昨天就在這裡。”
劉城昨天就看到在溪水裡洗手的張秀蘭,只是他們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