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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這些天,謝靜怡情緒一直很怠倦。不明白自己守著這樣一段婚姻意義在哪兒,為了商言?兒子已經大了;為了自己,她每天面對商禹,已經愈來愈不自在。最近她都在看女畫家顧靈作品,無比欣賞著顧靈;一個離了婚越活越精彩的女人。

一段失敗婚姻,會給女人帶來什麼?謝靜怡思考著這個問題,直到想到了兒子商言。仍然,她一點都不後悔當年義無反顧地選擇了商禹,因為老天回饋給了她那麼好的兒子。

“商言,我想跟你父親……分開生活。”謝靜怡對商言說。

商禹是夜裡12點回到家,他看了主臥燈暗了,沒有進去,直接去了客臥。脫衣的時候,門外傳來敲門聲。

商禹轉過頭,謝靜怡從外面進來。

“沒睡?”商禹笑著問。

謝靜怡搖頭:“……我一直在等你。”

商禹襯衫解了一半,坐在了客臥床邊,示意妻子坐在自己旁邊。

謝靜怡走了兩步,坐在了商禹對面沙發凳,直接說:“商禹,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什麼事?”商禹問,客臥燈光柔和,他落在妻子的眸光也很溫柔。

謝靜怡對上商禹的目光,慢慢開口:“商禹……我們離婚吧。”

作者有話要說: 夜裡,叫獸爸爸戴了戴墨鏡。

謝母:“大晚上,你戴它幹嘛。”

叫獸爸爸:“試試合不合適。”

關於上次寶寶問題,叫獸爸爸又認真嚴肅深刻地問了問黎少女,所以你們還打算生麼,少女說生啊,50歲的時候生!

☆、第85章

夜深了,但不知道具體幾點了。

商言安安靜靜地躺在家裡的美式木質床,眼角有些痠疼。窗簾半開著,外面月光半明半暗地投進來,他呆呆地看著放在窗角旁邊的一架天文望遠鏡,有些移不開神。

這是父親送他18歲的成年禮物,那年他參加一個天文興趣團,喜歡天文,父親特意從國外帶回來了最新專業版本送給他。這份生日禮物,他一直很喜歡。即使現在不怎麼喜歡看宇宙看星星,更喜歡顯微鏡看細小的微生物,但這架望遠鏡一直放在臥室裡,每次都是他自己拭擦灰塵。

望遠鏡和顯微鏡,透過它們看到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相同的都是肉眼看不到的世界。思維無限放大,商言突然想到了人心,放大了是慾望,縮小了是執念。

他爸媽的問題,更像是肉裡藏在深處看不到的細菌病毒,一旦放大曝光出來,就變成了作怪的巨蟲,如果需要將它們徹底消滅,最好的辦法就是割掉那塊被病毒感染的肉。這也是最快的辦法。

很多年前,他媽媽說爸爸是她一隻手。

父母離婚,對他來說是家庭不再完整,對他媽來說,是不是也意味著斷掌之痛?如果不是非斷不可,誰會割斷自己的手?

今晚一路回來,他媽一直對他抱歉地解釋為什麼,當他是一個孩子,直到躺在床上話仍然響在他耳邊:“商言,我想跟你爸爸分開生活……你長大了,知道有時候親人不一定要生活在一起。有時候分開來,更適合一點。對我是這樣,對你爸爸也是這樣……”

商言翻了個身,胸悶得透不過氣,彷彿支架望遠鏡在地板落下了一團黑影,一點點延伸,最後壓在他身上;整個人更如同被黑影籠罩,睡不著,只能等著天亮。

作為兒子,他覺得自己應該支援母親的決定,作為兒子,他又不想爸媽分開。

其實,商言一直有預感會這樣,從他看到那位年輕女人上了他父親的車,到黎珞身份完全曝光,所有的事情都往現在這個方向推,只是這一天真來了,商言還是挺難受的。真的挺難受。

有些事,商言有預感,商禹同樣有預感。他所做的事情,每一件都在傷害自己的婚姻和家庭,別說心裡還放著一個不可能的人。他就像一個慣犯,明知故犯卻企圖自己妻子會足夠寬容;渴望逍遙在外,又怕有一天連安歇的家都沒了。

何況他還有那麼好的妻子和兒子,離婚意味著什麼?妻子說出離婚兩字的時候,商禹第一想到不是AC股份不是財產分割也不是他總裁位子,而是以後,看不到以後的以後。

一直以來,商禹都認為自己是一個精明又勢利的商人,享受和喜歡錢財和名利帶來的一切。所以當年,為了發展年輕時候的事業,他有意接近清嘉,用感情算計著付出和收穫;同樣娶靜怡也一樣,目的不夠純粹。甚至離婚,也是他原本所希望的。夫妻走到這一步,他和靜怡的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