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過來與他匯合的只有一隊的鐵騎衛。
鐵騎衛面上都覆著鎧甲,沉默無聲地破開了大門,跟隨顧星移勢如破竹,皇帝帶來的親衛隊被立即撲殺。
但是很快的,附近的軍隊也被調動過來,如臨大敵的包圍了這棟房子,可是沒人敢動顧星移。
教主身邊的秋瑾微微皺眉:這已經隱約有了造反的趨勢。
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顧星移輕輕呼吸了黃昏有些荒涼的空氣,語調及其淡漠,“在下只是來找人而已,吳將軍,煩請你帶著人先回去。”
吳將軍是方才趕來護駕的人,這裡的也大多是他的人馬。
他遲疑道:“顧醫師……你私闖陛下住宅,恐怕不太好交代吧?”
木姨是對的,自己險些……不,已經自亂陣腳了。
兩方對峙的情況很快演變為了兩軍對峙,陳傾舟卻絲毫未覺得輕鬆。
裡三層外三層地包裹著軍隊,那麼蘇凌更是插翅難飛,他回頭看了看房門內,嘴唇不安的抿起。
顧星移抓到了蘇凌,了不起就是關在身邊,等到能利用的時候再派上用場,可是如果被皇帝的人發現了皇后蘇凌擅闖過來,就不是簡簡單單可以說得清楚的事情了。
更何況當時蘇凌用的是被穆家殘黨擄去的介面,他們會不會懷疑蘇凌已經被穆家收買了,此番前來刺殺皇帝?
這樣太不對勁了,顧星移想。
他翻身下馬,對著那位吳將軍作揖施了一禮,雖然眼下作尋常公子哥的打扮,可是竟隱隱有了某種生死予奪的氣場。
吳將軍禁不住也翻身下馬,對著顧星移抱拳深深鞠躬,心裡卻是有些打著鼓的,很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的意思。
他是顧星移麾下的人,可是明面上卻是效忠皇帝的,教主此番真是叫他為難了。
顧星移淡淡道:“秋瑾,帶著他們回去,此番是我思慮不周,改日定當親自向陛下賠罪。”
秋瑾恭敬應了一聲,看著神色如常的教主,輕輕嘆了口氣,終究沒說什麼。
她帶著肅穆的鐵騎隊退出了這棟豪華府邸,一時之間的心神動搖委實不算什麼,教主自有分寸。
吳將軍見人都退去了,也就讓自己的軍隊全數退開,至於顧星移和陳傾舟,他就當沒看到。
烏壓壓的軍隊頃刻之間就全部散盡,這裡卻更為劍拔弩張。
陳傾舟眼看著這一出鬧劇,冷笑了一聲:“教主狼子野心,陳某佩服。”
他是個謙謙君子,可不是個呆子,那個吳將軍擺明了是偏向顧星移這邊的,言語之間無比恭敬,恐怕早就被顧星移收買了。
顧星移為什麼要安插自己的人在皇帝身邊做護衛隊?這其中意思略想一想便能清楚。
偌大的院門裡只剩了這兩人,顧星移懶得再與陳傾舟多費口舌,冷聲道:“滾開。”
陳傾舟的手按在了劍柄上,目光冰冷,態度不言而喻。
密室裡,蘇凌快要失去意識,迷迷糊糊之間卻聽見一道清亮的聲音響起來。
“陛下,不能殺她。”
殷落手上的力道鬆了鬆,眼底裡充斥著的暴虐逐漸散了開。
他冷哼一聲,扼住蘇凌脖子的手卻狠狠往前一送,將蘇凌狠狠摔到了地上。
穆雲瀟面無表情地看著蘇凌蠕動在地上,艱難的喘著氣,連咳嗽都使不上力,脖子上腫出青紫的一個環。
殷落快步走過去,將穆雲瀟扶起來,他的掌心染了些蘇凌的體溫。
穆雲瀟忽而覺得厭惡非常,強忍著噁心,在殷落的攙扶下勉強站起來。
如果仔細看,會發現她的脖子上也有一圈力道及重的紅痕,悽慘模樣和蘇凌半斤八兩。
殷落見她一邊臉上火辣辣地腫了起來,心疼地將她擁入懷中,嘆了口氣,“朕險些鑄成大錯。”
在雲瀟的房間裡發現了密室,而且密室裡居然盡是藏著一些前朝失傳的信物,這本身就足夠他起嫌疑。
他幾番尋找,卻找到了令他更加驚怒的事物:蘇正的信。
蘇正便是蘇家前一代的當家人,當然,那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
當年,叛亂髮動,成王敗寇已成定局,蘇正確堅定不移地支援前朝,直到自己被親弟弟殺死,蘇家才成為了殷家王朝的一條狗。
蘇正信中只有一個事情,他臨死之前救了前朝的公主殿下,帶了前朝的玉璽,雖然信的後半段已經失落無影,但是隻這一個訊息便已經讓殷落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