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要長眼一些。
顧星移行雲流水般的收回了自己的軟劍,往後退了好幾步,等他站定,那少年卻已經倒下了。
那人大怒,卻又不好真的傷了蘇凌,那長劍立即小小地將蘇凌的脖子劃了一道小小的口子。
蘇凌快被嚇哭了,覺得這顧星移真是自己這輩子見過的最不靠譜的人了。
說好的保護呢?!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木水清以一己之力對付幾個高手,身上也掛了不少彩,一條胳膊被剜了一道深深的口子,血淋淋的,看起來甚是可怖。
而那幾個高手也不同程度有些輕傷,眼下見著暗中的人出來了,也都轉換了策略,紛紛後跳了幾步,來到蘇凌的身後。
以蘇凌為界限,隔開了這兩方人。
木水清冷笑一聲,雖然受了傷,卻還是氣勢十足地諷刺道:“武林正道就像你們這樣麼,劫持一個小姑娘。”
蘇凌猶猶豫豫地舉手,很想告訴她身後的這一方高手們,她是完全都是被逼的……她和這兩魔頭沒關係喂!要挾持也不應該挾持她啊。
後方又上來一人,輕輕將蘇凌脖子上橫著的劍推開了一點,溫聲道:“三叔,暫時放了她,目前不知道她的身份,不要誤傷。”
那三叔冷笑了一聲,道:“這女人一定是顧星移的姘頭,這種人就應該就地誅殺。”
“你錯了。”顧星移正在手法嫻熟的為木水清止血,居然會反駁這一句粗話,淡淡道:“她是蘇凌。”
怕這群江湖粗野聽不太懂,他又朝著蘇凌笑了笑,神色溫柔,眼睛底下卻一片冰冷,“蘇凌,當朝皇后。”
氣氛詭異地停了一瞬,大雨趁著這個時候傾盆而下。
蘇凌臉色鐵青,遠遠地看著顧星移。
顧星移一直在微笑著看她。
自己好不容易擺脫了皇后的身份,居然這麼輕易的就讓顧星移又重新安了上去。
還是說,他一開始就是故意的?
那三叔狐疑地打量了下蘇凌,不確定道:“傾舟,你怎麼看?”
陳傾舟皺了下眉頭,道:“皇后娘娘數日之前在宮中遭劫是不假,不過,這……”
木水清擦了擦劍上的血跡,傷口已經止住了,人也精神了不少。
“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她的唇角淡淡勾起來,“你們如果還記得我十幾年前慣用的手法,就應該想到——”
她話只說了一半,剩下來的人卻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顧音和木水清,這兩個女魔頭最擅長給兵器淬毒。
怪不得她方才戰鬥的時候只分別小小的傷了別人一下。
此刻挾持蘇凌的一群人,有一多半已經中毒了,之前倒是不覺得,可是木水清這一說卻立即感到渾身都不舒服起來,他們立即爆發出一陣小小的騷動。
顧星移不動聲色的移開了看蘇凌的目光,轉而對他們說道:“諸位,第一,皇后可以交給你們。第二,我身上有解藥,可以保住你們的性命。”
木水清小小哼了一聲,似乎對於這個低頭的結果不太滿意。
顧星移微微一笑,繼續道:“但是你們須得離開這裡,否則,我神教的教眾也會立即趕到,只會帶來無謂的死傷。”
魔教的人都會自稱自己是神教。
三叔大怒,斥道:“黃毛小兒,你算什麼東西,誰能保證你說的是真的?”
“我是。”蘇凌平靜的轉過頭,對陳傾舟說。
她面色清然,眼睛好像被大雨沖刷過,閃著清亮的微光。
她又低低重複了一遍:“我是蘇凌,當今皇后。”
陳傾舟猝不及防撞進了蘇凌坦然的眼神裡,呼吸一滯,頓時有些羞赧地別開了目光。
他輕咳一聲,道:“姑娘,別怕,我們不會傷害無辜。”
顧星移似笑非笑地掃了他們一眼,靜靜地立在原地,身上叫暴雨澆了個透溼,卻更顯逼人貴氣來。
陳傾舟又拍了拍三叔的肩膀,說道:“其餘的話先放在一邊,我們這邊的兄弟們中了毒,三叔,不能不管。”
木水清不耐煩地彈出一個小瓷瓶,也不怕他們拿瞭解藥就跑,挑眉說道:“每人一顆,別廢話,愛吃不吃。”
瓷瓶被陳傾舟接住,他皺著眉頭仔細嗅了嗅。接著將瓷瓶拋回身後,示意他們服用。
那邊未中毒的人有些遲疑,不確定問他:“……盟主?”
陳傾舟一抬手打斷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