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信……”
謝紀白想阻止他,不過唐信已經進去了。
屋裡飄出濃重的血腥味,客廳靠牆的位置,有一個方桌,一個女人就背對著大門,坐在那張放桌上,她的周圍全是血,滿地滿牆都是血。
唐信皺眉,以地上和牆上的血量來看,這個女人早就沒救了,不可能還活著。她的脖子被人從後面用利器戳穿了,一動不動的趴在桌上,看不到死者的臉,案發現場比較血腥。
整個屋子不大,兩居室,唐信很快到其他房間去轉了一圈,然後退了出去。
謝紀白守在門口等著,見他出來,問:“情況怎麼樣?”
“只有一名死者。”唐信說:“打電話叫老大他們過來,手槍還你,裡面比較血腥,你還是在這裡等著老大他們把,我進去先看看屍體。”
謝紀白攔住唐信,說:“唐信,我好歹是副隊長,不是嗎?”
唐信挑了挑眉。
謝紀白堅持也要進去,唐信只能答應。
他們一起走進屋裡,謝紀白早有心理準備,但還是有些吃驚。
不同於周澎歸的死,這個趴在桌上死掉的女人,她的身上沾滿了血,看起來非常可怕。
“她手底下有東西。”謝紀白強壓下心中不適的感覺,側著頭指著屍體下面。
“小白,你介不介意把手套給我用用吧。”唐信說。
謝紀白看了一眼自己手上戴著的白手套,摘下來遞給唐信。
唐信戴上謝紀白的手套,感覺有點小,不過可以湊合用。他將屍體稍微搬起來一點,屍體的雙臂下面的確壓著東西。
“一個茶壺?”謝紀白驚訝的說。
唐信也有點驚訝,他將茶壺小心的挪了出來,茶壺是一個純白色的骨瓷茶壺,看起來很素雅,此時上面卻全是血,蹭的亂七八糟。
唐信一碰那個茶壺,立刻就皺了眉,臉色變得不太好。
謝紀白立刻問:“怎麼了?”
唐信說:“茶壺裡的水是熱的。”
謝紀白也一愣,也就是說,這壺茶泡了並沒有多長時間。不管是死者泡的茶,還是兇手泡的茶,都說明,案發根本沒有多長時間,很有可能死者死了並不久。
唐信順手將茶壺的蓋子開啟,他們立刻看到裡面的茶水。
溫熱的水中泡著一朵血玫瑰,一壺茶水已經被染成了紅色……
第71章 四朵紅玫瑰10
謝紀白聽到唐信的話,瞬間脊背發涼,他伸手去摸那個茶壺,已經顧不得自己沒有戴手套,而且茶壺上全是血漬的事情了。
奶白色的茶壺,果然還是熱的,而且溫度還不算低。明明是燙熱的感覺,謝紀白碰到之後卻狠狠的打了個寒戰。
“兇手剛離開?”謝紀白忍不住看向門口的位置,然而他們坐電梯上來的這個過程中,並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
只差一點……
唐信看到謝紀白的手,他纖長的指尖上染了一點血跡,看起來極為扎眼。
唐信將手套摘下來,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巾,握住謝紀白僵硬的手,將血跡擦乾淨,說:“先等老大他們來了再說。”
謝紀白僵硬的點了點頭,感覺剛才沾染了血跡的手指好像被灼燒了一樣,他沒有把手從唐信手裡抽出來。唐信的手很大,體溫似乎有些略低,骨節分明,握住他手的時候很有力度。並沒有讓謝紀白感覺到噁心不適的難受感,只是有點彆扭,但遠沒有他想象中的糟糕。
陳萬霆他們接到電話,很快就趕過來了,眾人進了房間,看到死者的屍體,都是一愣,雖然有心裡準備,但是這種場面還是非常血腥。
“小白?”陳萬霆立刻走到謝紀白身邊,問:“還好嗎?”
“老大,我沒事。”謝紀白說。
陳萬霆點了點頭,鬆了口氣,他知道謝紀白看到這種場面肯定不舒服,不過謝紀白的臉色要比以前好太多了。
屋裡很多血,取證工作比較困難。屍體之前唐信已經大體看了,直接讓助手幫忙抬走,這樣現場看著還好一點了。
死者叫孫雪玲,是周澎歸大學時候的學姐,現在是周澎歸公司的人事經理,丈夫已經去世兩週了,其餘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他們取證之後,大體向鄰居瞭解了一下情況。
鄰居說孫雪玲為人還算是客氣的,不過上班工作忙,左鄰右舍不常照面,前幾天她丈夫突然去世,倒是聽說了,孫雪玲最近憔悴了不少,其他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