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豔彩站起來,看到謝紀白手裡的書,說:“小白,怎麼又一本書?”
謝紀白把事情給她講了一遍,陳豔彩嘴巴都張大了了。
唐信說:“恐怕那個人知道我們要去找寇鑫調查,所以特意讓這個小孩子拿著書在那裡等我們的。”
只可惜,他們問小孩子給他書的人長什麼樣子,他卻說不出來。
謝紀白取了紙筆,然後對那小男孩招了招手,說:“過來,來,到叔叔這裡來。”
小男孩很乖巧的走過去,然後坐到了謝紀白身邊。
謝紀白將紙筆推給他,說:“你能畫一畫,給你書的那個人的長相嗎?”
小男孩拿起筆來,低著頭玩了一會兒,然後這才抬起頭來看謝紀白,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頭。
“啊,還是小白有辦法。”陳豔彩忍不住感嘆。
唐信站在一邊,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已經是下午了,再過幾小時都要下班了,他們連午飯都沒有吃。
唐信這會兒還真有點餓了,他現在只希望今天能準時下班,然後去超市買火鍋的食材,回家開著空調吃火鍋。
那小男孩拿著筆,剛開始並不畫,只是用鉛筆在紙上來回的戳,也不知道在幹什麼。謝紀白沒有催促他,開啟自己的電腦,坐在旁邊看一些資料。
過了有半個多小時,小男孩忽然說:“有人一直盯著我,我畫不出來。”
謝紀白立刻轉頭,看向陳豔彩。
陳豔彩睜大眼睛,說:“不是我。肯定是唐法醫!”
唐信正在倒咖啡,都沒有回頭,只是抬了抬杯子。
“沙沙”
小男孩終於不再戳鉛筆頭了,紙上發出“沙沙”的聲音,他開始畫畫了。那聲音似乎有節奏,不快也不慢,竟然讓人聽了很舒服。
“我畫好了。”小男孩很快的說。
唐信和陳豔彩聽到聲音都走過去看,那張白紙上畫著一個人……
陳豔彩:“……”
“太抽象了,這是什麼?”陳豔彩忍不住小聲說。
唐信搖了搖頭。
謝紀白將畫紙拿了起來,說實在的他也看不懂……
陳豔彩又說:“這是人的鼻子嗎,好像老鷹的嘴,也太誇張了。”
“不是老鷹。”小男孩忽然說:“是這個。”
他伸手指著謝紀白桌上的一個東西。
那東西裝在透明的證物袋裡,是一枚烏鴉展翅大叫的領針,是那個人送來的東西。
小男孩指著那枚領針,說:“是烏鴉。”
那小男孩的聲音軟軟的,然而這三個字說完了,大家都感覺到脊背上一陣涼意。
唐信對謝紀白招了招手。
謝紀白站起來,走了過去,兩個人進了會議室,關上門。
唐信說:“或許當時那個人,帶著一枚烏鴉的領針。”
“有可能。”謝紀白說。
那小男孩的意思,或許並不是那個人長得像烏鴉,而是他當時看到了烏鴉,而且印象非常深刻,所以才把那個人的臉畫成了烏鴉的樣子。
唐信又說:“還有……小白,我建議你帶這個孩子去檢查一下。”
“檢查什麼?”謝紀白問。
唐信說:“你也應該注意到了,他或許精神方面有些異常。”
謝紀白沉默了一會兒,說:“……我知道了。”
謝紀白和唐信走出來,陳豔彩還在琢磨著那張畫。而那個小男孩,正望著側門的小窗戶。
小男孩看到謝紀白回來,指著那扇側門的窗戶,說:“那裡有個人。”
坐在小男孩身邊的陳豔彩一個激靈,忍不住搓了搓胳膊,說:“你別嚇唬我。”
他們辦公室的側門是上了鎖的,可以通向樓上的樓梯間,從來都沒有用過。大家一般都是走電梯或者電梯旁邊的樓梯間。
那裡怎麼可能有人?
謝紀白走過去,說:“來,跟叔叔走一趟好嗎,叔叔帶你去個地方。”
小男孩看了他兩眼,點了點頭。
陳豔彩一邊搓著胳膊,一邊看謝紀白把小男孩帶出去了,問:“他們去哪裡了?”
唐信說:“只是做個常規檢測。”
唐信說完就跟了上去。
他們帶著那個小男孩到了樓下五層,這一層是常規測試用的,各種儀器都非常全面。
他們走進來,就看到幾個穿著白大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