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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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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自從進了基地,被傅原挑中放在他身邊,就沒人逼她再過回從前的日子了。由奢入簡難,她只想做一隻攀附大樹的藤蔓,哪怕吸血生長,也不想掙扎求生。

她偏轉目光,正撞上往這裡看的張洲。那個男人臉上有條長疤,火光之下不顯恐怖,反倒有種極其硬朗陽剛的迷人。

白秋的眉頭忍不住跳了一下。

——

因為兩個隊伍都要在這裡將就一夜,車子就一排排停在篝火附近。遠處的某個角落陷在一片寂靜的黑暗裡,避著人群,只有兩個身影無聲地糾纏在一起。白秋手心貼著張洲的脖子,被他結實的胳膊摟著,心裡終於舒服了些。陳豫沒眼光,不代表別人都和他一樣喜歡搓衣板。她不過幾個眼神,就能勾來別人陪她度過漫漫長夜。

張洲攬著白秋細細的腰肢,手在上面曖昧地摩擦著。他離開人群前,周契曾提醒過他不要遠走,最近喪屍進入新的進化期,說不準就有哪些懂得隱藏伏擊人類。

但是顯然張洲並沒有放在心上。他從再次看到何繁開始,身體裡從下到上就竄起一股滅不掉的欲/火來。第一次見她不過存了發洩的心,但沒得到反而捱了揍,這就更讓他惦記了。偏偏這時候白秋還來撩撥他。

兩個人毫無防備心,藉著黑暗掩藏此刻的凌亂迷離,但很多事情總是越擔心就越容易發生。當真被周契說中了,這裡原本是e城的地界,不遠處還有鐵路線蜿蜒進黑夜中,廢棄的車廂遮住了喪屍的身形。

穿著破碎工服的喪屍,白天在鐵路上游蕩,夜晚就安靜下來,彷彿不存在一樣。它是這裡的最後一隻,其它同伴,要麼誤打誤撞跑出鐵路被擊殺清掃,要麼就如它一樣等著食物送上門來。

喪屍撲出來的時候白秋還在仰著臉索吻,只是一念之間,張洲就被一口咬在肩膀上。白秋甚至聽見了牙齒咬進皮肉的微嗤聲,血立刻濺了她一臉。

張洲死了,白秋卻因為有他擋在前面爭取了一些時間,被聞聲趕來的同伴在咬上脖子前救了下來。

周契鐵青著臉,居高臨下地看著蹲在地上的白秋。她頭髮散開,凌亂地被汗水和淚水沾了滿臉。這時候正左臂抱右臂,夾在自己的腹部和屈起的腿中間,已經被嚇得只知道哭了。

畢竟白秋和張洲的死有些關係,也沒人可憐她。周契表情陰鬱,慢慢走上前,蹲下身,然後強行扯出她的手臂。

視線所及,她袖口破碎染著黑紅的血跡,露出被咬的傷口來。

除了擅自遠走的張洲和白秋,沒有人因為突然出現的幾隻喪屍受傷。陳豫同另一個隊伍的帶隊人交涉,男女間你情我願,倒沒人提出讓白秋償命之類的話來。而且白秋已經被咬傷,說不定就會因為感染而被自己的隊伍沿途拋下,所以兩個隊伍大部分人都覺得沒有必要為此起過大的衝突。

這當中除了周契還僵著臉,緊張的氣氛一過,很多人就還是面色如常。不守夜的撩了帳子回去睡覺,見多了同伴死傷,槍隊裡的人不僅心理素質過硬,惻隱之心也寥寥無幾了。

這樣的事突然發生,何繁忍不住看向不遠處被綁住了胳膊的白秋。垂著臉,已經不再哭了。繩子牢牢勒住傷口上部分,延緩感染。

何繁一直看向她,不知道心中到底是什麼滋味。

當初盛氣凌人的白秋,舉槍要殺死疑似感染的陳豫的時候,一定沒有想到過,她也會有被咬的一天。在眾人圍觀下,難捱又絕望地等待著自己的變異。

她一直往那裡看,結果突然眼前一黑。陳豫溫暖乾燥的手心貼在她臉上,蓋著她的眼睛。他坐在何繁身後,讓她靠在他身上。這時候手臂繞過來,就圈住何繁瘦瘦的身子。

雖然一個又一個的人死在這個世界,但是隻要懷裡的人還在,他不要命,也會護著她周全。

——

白秋最後被送回了基地。在末世裡,基地就如同一個人的所屬地一樣,很多人被感染卻沒有立刻變異都會選擇回到這裡,然後再進行注射死亡。何繁也說不出這樣好還是不好,但她卻敏感地覺得事情或許並不那麼簡單。而陳豫早在她之前就隱隱覺得傅原的實驗室有問題。他費了一些心思安插了人手進去,只需要一個契機,來揭露這一切。

白秋已經確認被感染,基地裡的藥物多,或許能再次延緩她變異的時間。但即使這樣也於事無補,只有她自己還在努力掙扎著保持意識,因為她還不想死。

白秋被送到傅原跟前。手銬把雙手拷在身後,狼狽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