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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推開了房間門,翟凌雲望著睡著的翟小五跟小惡,手探過翟小五的脈象,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心頭一塊石頭放下,翟凌雲望著他的睡顏,心底輕嘆,從與小五相認之後,他似乎都沒怎麼好好陪過小五……
“孃親……”咕噥聲從小惡嘴裡發出,之後又是一聲呢喃,“臭蛇……”又加一聲嘟囔:“色胚是壞人,欺負孃親。”
翟凌雲沉吟了會,捏了捏小惡的鼻子,將他弄醒,小惡睜開朦朧的眼,見是翟凌雲不禁瞪眼,剛要開口翟凌雲就給他打了個眼色。
小惡機靈地住了聲,看了眼深睡的小五,更不敢吵出聲,見翟凌雲站在床邊,服飾完整,他小心翼翼地爬下了床,小聲問道:“怎麼了?”
翟凌雲面不改色地說,“幫我打個地鋪。”
小惡張嘴咬了他一口,卻被他避開,磨牙道:“自己鋪!”
“我沒帶被子。”
“……”
一大一小對視許久,最後小惡不甘願地敗下陣,憤憤道:“無恥。”
……
深夜,翟凌雲看著小惡架上他身上的腿,小手還抱著一旁的翟小五,嘴裡還咕噥有聲,說著罵他的夢話,睡得香甜。
翟凌雲將他的腿拿下,揉了揉眉心,一大兩小躺在同一張床上,一席被子翟凌雲只蓋了半邊,他雙手枕在腦後,望著床頂若有所思。感覺到靈寵空間的動靜,翟凌雲聲音沒有起伏地傳向其中。“給我好好面壁三天,如果到時還沒有身為天狼王的覺悟,我立刻送你回深處,找一頭天狼交種,留下後代放你自由。”
“擦!老子不是種馬……”
翟凌雲直接掐斷他那邊傳來的聲音,閉眼睡了個覺。留下一個深夜不眠的黑狼在生悶氣……“老子不是種馬,老子不娶!老子不會娶別人的!”念著念著卻是紅了眼睛,“老子只是想給自己的女人報仇……”
不斷重複的一句話最後化為兩個字。
“水銀……”安靜沒有任何一個人看見的靈寵空間,低低的哽咽聲響起,又慢慢凝成抽泣,隨著淚水大滴滾落,黑狼埋頭雙膝間哭得無聲。“我錯了,你回來好不好……我真的錯了……”
哽咽道出的“我錯了”迴盪在空間裡,沒有人回應。
遠在神地,生命之樹下,兩顆寵物蛋相連相牽,汲取著生命之樹給它們的靈力在慢慢地成長……摘星袋安靜地改變著這裡的時間,吸取來神地狂暴的天地靈力再給予淨化,供這片大地吸收。
綠色開始出現在荒蕪的大地,神樹搖曳著樹葉,沙沙作響。樹幹上還有點滴鮮紅未被吸收,五個端正雋秀的字染上了些血跡,顯得有些不清晰,神樹綠光綻放間,紅色又淡了些,字跡便更顯得清晰了許。
原是蘊含強大的生命之力的血,正在滋潤著神樹。
摘星袋暗自嘀咕了句,值得嗎?耗盡靈力救活她們,又用己身的血養活神樹……再強的力量也有限,也不怕送了命。
可它記得翟凌雲只是回給它淡淡的兩個字——值得。
第二日卯時。
翟凌雲早已起身,望著院子裡候著的葉昊天三人,除了昏迷的林傳未到,連秦素也來了。他抬手似想觸向不遠處的秦素的身影,袖口滑下,一道被反覆割傷的傷口露出在手腕上,略顯蒼白。翟凌雲皺了皺眉,以本源之力再次隱去,只見手腕處光滑如瓷。只能感慨自殘的傷口還真不容易消除。
運力之下,空蕩蕩的體內靈力確實所剩無幾,想到秦素擔憂的眼神,他並沒有出去,而是在原地打坐修煉。
院子外,葉靖見秦素也到場不禁一怔,但並沒多問,“我們先去一個地方。”說著在前帶路。
四人沒有遲疑地跟上葉靖。
他們在琅琊城生活了近五個月,對競技場的路早就熟悉,見葉靖往那裡去,也沒有覺得奇怪。他們在神界的日子其中大半的時間就是呆在琅琊競技場,但他們從來不知道,包括百事通東方畢也不清楚原來競技場底下另有乾坤,當葉靖帶著他們走過長長的地下通道,四人都是一振。
沿著安靜的通道一直往下,忽聞吵雜人聲入耳,四人都是皺起了眉頭。
黑暗中,葉靖拋過來四件衣袍跟四個面具,道:“穿上。”四人套上將自己裹得嚴實,又走了一段階梯。
亮光入眼,幾人習慣性的眯了眯眼,鼎沸人聲撲來,四人皆是一怔,定睛一看,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座競技場,這座場子可容納近百萬人,且擁有著一座比武王戰臺還大的競技臺。這時臺上兩名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