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為了愛情她可以勉強說自己喜歡; 但是萬一以後龍先生真的以為她喜歡怎麼辦?這種可怕的直龍審美她實在無法接受……
牧彎彎思考著怎麼委婉一點的表達自己內心的心意; 她不說話,龍先生也就不知道說什麼。
他看著夫人微微發紅的嘴唇; 心裡癢癢的。
但他又想到她剛剛看見自己走進來時微微詫異的眼神; 唇用力抿了抿——
夫人一定是看見了看見自己變禿了的耳朵了。
龍是知道的; 夫人只喜歡毛茸茸的東西的。以前他沒有露出耳朵時; 夫人從來不會擼他(?),自從有了毛絨耳朵,夫人對他的態度就變了。
可現在,他已經禿了。
失去了毛茸茸的龍; 對她的吸引力會不會還沒有毛啾大?
龍先生眼神晦暗,張嘴想問她是不是嫌棄自己的耳朵,想問她簪子誰送的; 可一開口; 就變成了違心又幹巴巴的話語; “你……”
“再睡一會兒。”
還沉浸在死亡芭比粉之中的牧彎彎眨了眨眼,懷疑自己聽錯了。
她猛地抬頭,對上龍先生冷淡的雙眼,猶如冰山一般的面癱臉,下意識掃了一眼他的耳朵。
然後才恍然——龍先生把耳朵收起來了,可是光看臉她猜不到這龍的心情活動啊。
也許是牧彎彎的目光太過於直擊靈魂,龍先生本來就對耳朵的事情很在意,現在她的一個眼神,他一顆玻璃心都快碎成片了。
龍先生轉過輪椅,對著一地靈石垂下了眼,看樣子是準備修煉了。
牧彎彎扯了扯放在床上的貴重的衣服,脊背痠軟和靈魂的疲累感還沒有消失,她現在很不舒服,但這龍看樣子是隻準備說一句“再睡一會兒”了。
雖然知道她的傷是他處理的,他那個性子能說出這樣的話已經實屬不易。
可是,他明明剛剛才吻過她啊……
唇上溫柔的繾綣眷戀猶在,龍先生微燙的指腹擦過她面頰的觸感也不似作假。
她以為他回來了,就不會那麼彆扭了,會把一切都說清楚。
結果她不問,龍就真的不準備解釋麼?她還記得,她等待的那麼多天,每一次聽到外面有動靜都會像一隻驚弓的鳥。
明明字條上寫著三五日便會回,明明失約了。
別以為只要送她一屋子靈石和兩件衣服就可以讓她不去計較那麼多個日夜的苦等。
重逢的喜悅和龍沒事的心情慢慢的淡了,牧彎彎瞥了一眼被拿在一邊桌子上的九傾的簪子,第一次任由自己發了一回小脾氣。
她把龍先生給她戴上的那個簪子拿了下來,然後順了順頭髮,把九傾送的那個氣憤的戴在了頭上。
然後掀開了被子,把自己裹了進去,悶悶的說,“我要睡了。”
她說完自己就有點委屈的受不住了,眼眶酸酸的,不爭氣的閉上了眼睛。
房間再次陷入了安靜,龍先生唇角微動,眼裡劃過一抹受傷,她竟然更喜歡別人送的簪子,而不是他送的。
龍先生長睫微垂,掩蓋著內心瘋狂壓抑的情緒,亮晶晶的靈石倒映在他的眼底,卻像是一簇簇跳躍的火苗——
或許他周身的煞氣已經凝結成了可怕的黑色漩渦,原本正在啃亮晶晶的萌萌一下子就感覺有點害怕了。
昨日被龍差點拍死的陰影還盤旋在萌萌毛毛旺盛的頭頂上,它小心翼翼的挪動著肥肥的小身體,成功的在惡龍發威之前從視窗跑掉了。
龍先生注意到它的動作,沒有理會,面色陰沉的可怕。
他看著牧彎彎故意戴著的,露在外面的簪子,手掌緊握骨節發白。
約一個小時後,想要等等看彆扭龍會不會說一些什麼的牧彎彎到底有些撐不住了。
她靈魂受累,很容易睡著。
在她半夢半醒之間,耳邊傳來輪椅在光滑的地面上摩擦的聲音,十分刺耳。
牧彎彎一下就醒了。
但她還是維持著之前的姿勢沒有動,呼吸出來的熱氣燻得她腦袋暈暈的——
這龍又想幹什麼?這一次她一定要當面戳穿他!
牧彎彎心跳的有點快,龍先生在她 睡著,和在她醒來的時候完全像是兩種生物!
彆扭擰巴害羞龍vs冷漠傲嬌面癱帝。
沒了他那一對像是外掛一樣可以透露內心情感的毛絨耳朵,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和龍先生好好溝通。
這一次她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