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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嘆了一口氣,打了水洗漱,又換了一身自己帶過來的衣服,想了想還是拿著手裡最後一塊乾淨的帕子,換了盆乾淨的水,進了房間。

幔帳被她完全拉開了,一進門就能看見癱在玉床上的暴君。

他還維持著昨晚她給他擺的那個姿勢,手臂側放在一邊,斷尾耷拉在一邊,沒有移動過分毫。

牧彎彎走到他身邊,看著他那頭髒兮兮的黑髮揪在一起,斷角下有些血汙,心中憐憫——

曾經隻手遮天的大反派,卻滿身髒汙,看他的樣子,估計也很久沒有洗澡了,尾巴爛了就算了,身上也很髒。

牧彎彎輕輕的撩開遮住他眼睛的長碎髮,小心翼翼的避開他的斷角,用潤溼的帕子,一點一點擦去他面容上的髒汙,龍先生的面容也漸漸清晰起來。

昨晚牧彎彎沒怎麼敢看他的臉,此刻擦去了大半血漬和髒汙後才發現,他也沒有她想象中的那樣難看——

濃黑的眉毛斜斜刻入鬢角,往下是略有些深邃的眼窩,鴉黑的睫毛長又翹,像兩把小扇子。他面容慘白,鼻樑挺直,微薄的唇緊緊抿著,上面乾涸裂開,呈現出於他面容不相符的青紫色和血疤。

如果沒有那近乎蔓延了整張面容的黑紅色紋路,他應當是條俊美的龍。

牧彎彎正想著,就看見龍先生面頰上的紋路突然動了一下,嚇得手一抖,整個帕子一下子砸在了他臉上。

牧彎彎:“……”

她急忙把帕子拿起來,連聲說了好幾句對不起,說完還等了一會兒,才注意到暴君並沒有醒來,他面頰上那紋路卻好似是活的一般,時不時就會動兩下,和他身上枯黃的鱗片一樣。

鬆了口氣,牧彎彎這才有點好笑的放下心,明知他聽不見,卻還是輕輕說,“以後我會每日給你洗臉……如果有機會,再給你擦一擦尾巴。”

牧彎彎看著露出真容的龍先生,心裡更加同情他幾分,原來他也是有表情的——

眉頭緊皺,嘴唇青紫,額上遍佈冷汗,睫毛也不安的顫抖,是一副很不舒服的樣子。再加上那還腐爛著的尾巴,他一定很疼很疼吧?

牧彎彎心裡難受,心裡盤算著要儘快給他弄點藥,就聽門外傳來有些刺耳的女聲,“夫人,該用早飯了。”

牧彎彎知是拂柳來了,便放下手裡的帕子,走到房門前,正對上拂柳不善的目光,“你只有一刻鐘的時間。”

她手裡提著一個食盒,見牧彎彎出來了便把食盒遞給了她,看上去是不準備進房間了。

牧彎彎也沒計較,她從穿進來到現在就沒吃過一點東西,餓的很,麻木的點了點頭,接了食盒進了屋子,掀開蓋子捏了一個饅頭吃了起來。

早上只有饅頭和一碗白粥,並著幾根鹹菜,這是原身在暴君府的標配了,牧彎彎倒並不意外,只當她準備要把那一碗清的很的粥吞下去的時候,暴君那雙乾的裂開的唇,突然那樣清晰的浮現在她腦海裡。

書裡寫的,暴君實力強大無比,平時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喝的是用靈果釀的酒,吃的是靈獸身上的肉,但現在,他變成這個樣子,衣服乾脆就沒有了,衛生也沒人搞,更何況是吃喝。

根據原身裡的記憶,三階以上的強者一週不吃飯也不會餓死,而暴君,作為曾經站在大陸頂端的七階強者之一,哪怕是受了重傷,變成了植物龍,不吃飯也不會餓死。

但是,難受應該是不會少的吧。

從原身嫁入暴君府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六七天了,印象裡,暴君從來沒有吃過一點東西,敖欽接管了他手下的勢力,也沒有派人送一些藥物和靈丹果子來,這麼算,龍先生應該餓了很久了。

面前的粥還散發著陣陣香味,牧彎彎卻失去了原本的好胃口。她本想心一橫,自己把粥喝完,不管這個暴君,讓他餓著。

她現在雖然名義上是他的沖喜妻子,但反正他們卻只是陌生人,他怎麼樣其實與她無關,而且暴君現在是植物龍,就算她照顧的沒那麼盡心,他也是不會知道的……

可是,真的要牧彎彎不管他,這碗原本應該香甜的粥又顯得那樣難以下嚥,寡淡無味。

第5章 五條龍

最後,牧彎彎還是沒能一個人把粥都獨吞了,她拿著勺子,走到床邊,盛了一勺清粥,試探性的往暴君嘴裡喂。

只他的唇因為疼痛抿的很緊,牧彎彎試了幾次,都沒喂進去。

她想了想,低低說了一聲,“冒犯了。”

便一手用力掐住了某龍的下顎,讓他被迫張開了嘴,將吹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