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還記得上次因為缺少靈氣,龍先生悽慘爛尾巴的樣子。
她揉了揉因為久坐有點痠痛的肩膀,站起身去了廚房。
她要給自己和小啾做點吃的,龍先生的話,現在沒有靈米,她也不敢給他吃凡米,等會兒喂兩個百珍果就好。
於是,等天色漸晚,好不容易醒來的龍先生迫不及待的探出神識的時候,就看見了這樣一幕——
夫人沒有像平時一樣坐在床邊,反而是坐在了有點兒遠的桌子邊上,桌子上擺著簡單的炒青菜和一碗米飯,還有兩個靈果。
她臉上帶著笑意,右手輕輕撫摸著什麼,龍先生還聽見了有點兒清脆的“啾啾”聲。
龍先生呆住了,他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神識繞了一圈,總算是看清了被她溫柔的摸來摸去的小東西——
這、這不是禁地裡的那群不到一階卻兇的很的長尾山雀嗎?
怎麼會在他和夫人的房間裡?
龍先生還沒仔細想這個問題,就聽見平時很少說話的夫人用很溫柔的聲音說——
“萌萌,喜歡吃這個麼?”
牧彎彎快落的擼著毛團,戳破了一個碧星草果實,擠了一點點在手指上,湊到瘦啾嘴邊,然後看著它費力的吃了下去,嫩黃的喙輕輕啄了啄她的手指,很是乖巧。
龍先生酸了,龍先生檸檬了。
他只是昏迷了一天,夫人就多了一隻啾。
還叫它萌萌,明明都不叫自己夫君。
龍先生收回了神識,假裝自己什麼都不在意,只是唇抿的很緊。
“萌萌是小姑娘,等我明天去了集市,多買一點碎布,就給你做個好看的墊子。”牧彎彎輕輕說,在安靜的房間裡,配合著那幾聲啾啾聲,就像是刀子一樣,戳在龍先生的心裡。
那麼久了,她都沒有送自己什麼定情之物,不知道昨晚那個荷包算不算。現在,卻要給一隻啾做墊子,而且,他剛剛神識掃了一下那隻啾。
哪裡是雌的,明明是隻無恥的雄鳥。
龍先生告訴自己不要和一隻還沒開靈智的鳥計較,只閉著眼睛,安安靜靜的等著。
但這一次,一直等了很久,卻等到了她推門出去的聲音。
龍先生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眼底酸酸的——
他知道的,他在她心裡其實並沒有什麼樣的地位,或許還沒有一隻啾重要。
——如果彎彎知道了某龍居然是這麼想的,簡直要冤死,她只是剛剛餵了啾,手上髒了,出門洗個手再回來喂龍而已!
“啾!”
也許是因為吃了些靈果,萌萌恢復了一些精神,趴在墊子上,睜著晶亮的眼睛朝拿著靈果的牧彎彎十分精神的啾啾叫了兩聲。
牧彎彎心情很好,只是她還要喂龍,就沒有去摸毛團。
“啾……”也許是因為她徑直離開了自己,萌萌有點失落,發出了小小的啾聲。
“乖,等會兒再摸摸。”牧彎彎忍不住說,她也很想摸摸毛茸茸啊!
儘管十分幼稚的收回了神識,但一直密切注意著房間裡動靜的龍先生聽見一人一啾的對話,難得的想對了方向——
摸摸?
摸摸毛啾?
那種啾除了仗著自己毛茸茸的會賣萌之外還有什麼優點。龍先生不屑的想,卻突然電光火石一般的抓到了重點。
夫人喜歡毛茸茸的麼?
龍先生想到昨晚被她躺在被子裡,期待的問能不能摸他耳朵的樣子,心尖燙了燙。
如果他把耳朵露出來,夫人就會把這隻啾趕走麼?
但是耳朵真的很褻衣,昨天被摸了兩下他覺得自己都快要不行了。
龍先生還在思考,下巴就被捏住了,鼻尖是熟悉的碧星草果實的味道,龍先生配合著吞嚥,偶爾她指尖劃過他唇瓣的時候,都覺得渾身戰慄,血液沸騰。
牧彎彎餵了龍,熟練的抹去他唇邊的果汁,習慣性的看了眼他的頭頂,有點失落的嘆了一口氣,然後就出去洗碗順便燒水洗澡了。
只留下還期待著能和夫人有什麼接觸的龍先生一條龍和一隻啾大龍對小啾的,房間剎時安靜了下來。
龍先生的神識反覆橫掃這隻小啾,看它一副疼的快死了的樣子,也沒準備把它怎麼樣,只是神識盯著它毛茸茸的小身體,陷入了沉思。
這一次,他一直清醒到她洗完澡打了水回來。
“要睡覺了。”牧彎彎披著頭髮,擰乾溼熱的帕子,跪坐在床邊,帶著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