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感不一樣,東方青玄唇角微微一揚,無視趙樽話裡隱晦的暗示,只優雅的起身,給了夏初七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本座先告辭。七小姐,多謝。”
謝她什麼?
夏初七莫名其妙。
趙樽唇角緊抿,不動聲色,只是在東方青玄與他擦肩而過時,突地一把拽住他的手腕,不容他動彈,然後沉聲道:“我不管你有何謀算,但絕不會容你利用阿七。”
東方青玄偏頭,與他目光交匯。
兩個人一動不動,都沒有說話。趙樽一襲甲冑,身姿頎長有力,面容冷峻無波,帶著刺人的冷芒。而東方青玄容顏白皙,笑容極妖,一身紅衣像沾染了無數的鮮血,與趙十九的黑披風和硃紅甲相襯,一個猶如雪中梅,一個猶如墨上畫,兩個人視線交匯出的硝煙,烽火,都不能阻止夏初七愜意的欣賞這一副美景。
片刻後,東方青玄推開趙樽的手,略略偏過頭去,看著他,俊美的臉上帶出一抹嘲弄。
“我與她,彼此利用而已。”
或許這笑太刺眼,夏初七突覺脊背生涼。
……
這個夜,大雪飛舞,極涼。
但陰山大營的營帳內,卻溫暖如春。
夏廷德是一個極會享受的人,即便是這樣簡陋的環境,宴請趙樽和東方青玄時,帳內也燻著上好的沉香,擺滿了美酒佳餚,還找了與軍營氣氛極是不符的妖媚舞姬,搔首弄姿的扭著水蛇般的腰肢,在席中翩翩起舞。
窮與苦,向來不屬於特權階級。
可夏初七惡意揣測他的所為,總覺得這廝是在炫耀,以此來對比在漠北糧草短缺的情況下,北伐軍吃的苦頭,從而滿足他內心的不平衡。
該來的人都來齊了。營帳內,擺上了一圈整齊的桌案,除了東方青玄之外,席上眾人基本皆是軍中將校,都身著戎裝。大抵是久別家鄉,久不近婦人,眼前幾個美豔的舞姬們,吸引了男人們的注意力,個個眼睛都有些發亮,喝酒的興致也是極好,席間不時傳來歡悅爽朗的笑聲。
“老夫敬殿下一杯,為先前的事賠罪,還望殿下原諒則個。”夏廷德站起身來,滿臉紅光。即便脖子上還包紮著紗布,但他的樣子卻極是誠懇與謙恭。
趙樽朝他舉杯示意,並不起身,言詞極是簡短。
“魏國公請。”
他不說原諒還是不原諒,實則不怎麼給夏廷德臉子。不過他為人向來疏離高冷,大家都習慣了這般的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