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
嗤一聲,夏初七也樂了,“何公公您的人頭,與我何干?我又不靠你吃飯。不過話又說回來,瞧您這陣勢,您不是準備用請的,而是準備用逮的吧?”
何承安怔一下,趕緊頷首,“不敢。”說到此,他又從身邊小太監手上拿過來一個黃綢包裹的東西,看上去像是一卷帛書,待把黃綢翻開一看,裡頭竟然是一份金澄澄的黃帛聖旨。
他沒有展開聖旨,只是笑著勸說道:“七小姐,皇太孫殿下說了,您的決定將影響到晉王的來日。您若是乖乖與奴才回京,好好做你的魏國公府七小姐,這份聖旨就不必宣讀了。晉王還是那個功高蓋世的晉王,等破了北狄回京,殿下還會給他另行封賞,若不然……”
“如何?”
看著她笑吟吟的相問,何承安心裡突的有些滯住,覺得這姑娘真不若外表的單薄柔弱,那一舉一動,一看就不是一個善茬。可他的話已然遞到嘴邊,不說也得說。
“若不然,等奴才去校場把聖旨一讀,晉王私交北狄,放敵寇哈薩爾出瀚海草原,攻入山海關,佔我大晏河山,奪密雲,破順義,直逼北平……這件事就板上釘釘,跑不了他了。”
夏初七沒有說話,只看著他。
何承安見狀,以為她被怔住,又放軟了聲音,那細嗓更是不陰不陽,“七小姐,咱家也知你與晉王殿下的關係。按說皇太孫能不計前嫌,不僅不嫌棄你,還能如此有情有義的待你,是你的福分,當珍惜才是。格外另有一說,識時務者方為俊傑,如今朝堂上的事,七小姐恐怕還不清楚,陛下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朝堂上的大小政務,皆由皇太孫一人獨斷。如今晉王通敵鐵證如山,只要皇太孫上呈陛下,即便他是皇子,想來陛下也不會姑息養奸。”
夏初七仍是一笑,“何公公說完了?”
說了半天,看她容顏自在,絲毫不以為意,何承安微微一驚,點了點頭,笑道:“說完了,七小姐以為奴才的話,中不中聽?”
輕“啊”一聲,夏初七轉頭嚴肅地問甲一,“甲老闆,你可聽懂了?”
甲一搖頭,“不懂。”
夏初七又轉回頭,指著聖旨問何承安:“何公公,麻煩您再說一遍這個是什麼?”
何承安一愣,隨即道:“陛下的聖旨。”
不曾想,夏初七不理他,又問甲一,“你信嗎?”
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