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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部分

不巧,趙樽也正在看她。兩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她挑了挑眉,他唇角微彎,什麼都不用說,彼此都找到那種惡作劇之後的喜悅。

逗人玩和做壞人,在無傷大雅的情況下,確實很愉快。

“巴彥世子,託婭公主,請吧。”她笑眯眯地走過去,攤開了手。

看著她揶揄的臉孔,風情美人兒託婭公主面色蒼白,嗖地剜了她一眼,然後看向趙樽,完全是看“負心人”的樣子,又愛又恨。

“晉王殿下,你欺人太甚!”

不給趙樽與她說話的機會,夏初七低低笑著,接了過去,“公主,你們兀良罕奪我軍糧草,害得我軍吃不飽,穿不暖,幾乎過不去這個冬。只收你五千牛羊就饒了你們,殿下已經很仁慈了,公主還是不要口出惡言得好,不然,可就沒法善了。”

託婭回頭啐她一口,“不男不女,我與他說話,與你何干?”

夏初七無語地摸了摸鼻子,笑了,“我喜歡你。”

“……”這一回換託婭啞巴了。

“因為你夠有勇氣。好,罵完了,請吧?”

夏初七也不生氣,笑眯眯對敵,這招兒是給東方青玄學的。往往都能夠把對方準確的氣死,自己還能立於不敗之地。果然,託婭拳頭砸在棉花上,氣咻咻瞪她一下,終是飛快地衝出了帳篷,隱隱有嗚咽聲傳來。

巴彥世子沒有馬上離開。

他盯著趙樽,瞧了片刻,大概感受到了他與夏初七之間的不同氣氛。目光轉到了夏初七的臉上,唇角微微一扯,拉得那倒三角的鬍子也跟著抖了一抖,似笑非笑一下,目光又滑開了。

“殿下,巴彥此次來,原本還有一事相告。”

夏初七突地對他另眼相看了。

被人這般戲弄,還能如此沉得住氣,心性極是不錯。看來兀良罕的十二部聯盟,將會是除了北狄之外,大晏的另一個勁敵了。

趙樽一直坐在主位上,沒有動過,聞言輕勾唇角。

“世子請講。”

巴彥緩了一口氣,才平靜了聲音,笑道:“我父汗先前之所以把糧草囤放在陰山,除了怕運入漠北被你劫走之外,實乃那裡有一個前朝廢棄的軍囤大倉庫,放潮放火,極是好使。”

“哦。”趙樽點頭,表示知道了,你該走了。

巴彥卻不急,又是一笑,“這裡面還有一個秘密,關於陰山的秘密。”

夏初七一聽秘密有來勁,恨不得馬上知曉結果。

可趙樽卻回答得漫不經心,“即是秘密,世子又何必告訴本王?”

巴彥世子左右看了看,見帳中眾人都已退下,不緊不慢的上前幾步,走到趙樽的案前,壓低了嗓子,“南晏立國前,與前朝在陰山有一場惡戰,也是南晏將北狄推入漠北的關鍵一戰。當時帶兵的南晏將領,是前魏國公夏廷贛……”

聽說夏廷贛的名字,夏初七心裡一驚。

然後,她裝著不經意,偷偷往前挪了幾步。

巴彥看見她了,皺了皺眉頭,可見趙樽不介意,他也不避諱了,“北狄從中原退敗時,斂了大量財寶,包括整個北狄國庫的金銀,準備偷運入漠北哈拉和林,卻在陰山被夏廷贛劫獲。據說,那是一筆可以讓一個國家捲土重來,東山再起的財寶數量……”

天!夏初七聽得心驚肉跳。

無數的財寶……那得是多少?

不期然的,她想到了東方青玄幾次和她說的話。

“七小姐,你身上的價值,不可估量。”

如果價值就等同於財寶,加上一個夏廷贛,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麼關係?她心裡一陣漏風,豎起了耳朵,可趙樽卻似乎沒多大興趣,悠然自得地喝了一口茶,懶洋洋地瞄了巴彥一眼。

“世子想多了,傳說而已。”

“呵呵。”巴彥微微一笑,“是不是傳說我也不太清楚,那時我還沒出生,不過,父輩們都是這樣講的,兀良罕十二部裡,有好些都參加過當年南晏與北狄的戰爭。姑且聽之,也可姑且信之。殿下,巴彥告辭。”

“不送。”

“看在五千頭牛羊解了你危機的份上,我大哥的事,就交給你了。”

巴彥臨走,又這樣說了一句,說得極為理所當然。

趙樽不置可否,而夏初七的腦子裡,這會兒有無數的念頭浮上來,嘈雜一團,也沒太聽清楚趙樽與巴彥說了一些什麼,直到巴彥的人都走了老遠,她還呆呆地立在那裡發愣。

頭頂上,傳來了一個低沉磁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