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剝了。
“有字條為何不早說?”
那人再次無辜,不是您讓我慢慢說的嗎?
他垂下了頭,不敢吭聲。夏廷德瞪他一眼,展開字條,只見上面寫著,“魏國公尊鑑,如今兩軍敵對,鄙人不得不出此下策。因怕晉王和東方大都督不帶人赴會,鄙人特地請了貴公子與營中一敘。還望你軍速速撤出南坡,另,請國公爺在午時前,隻身一人前往軍囤換人。若是屆時不見,定教公子嚐嚐凌遲之刑……”
夏廷德幾欲昏厥。
一定是趙樽,要不然就是東方青玄。
他狠狠攥住字條,萬萬沒有想到,趙樽會原封不動把同樣的信函內容還給了他。也與他如出一轍地把綁架之事嫁禍到了兀良罕的頭上。
“國公爺,此事怎辦?”
直接參與了整個計劃的副將張立,見狀問道。
“我等要不要放掉那楚七,換回三爺?”
夏廷德冷冷一哼,即便身子氣得直顫抖,愣是咬緊了牙齒,低低呵斥,“不行,老夫謀劃多年,勝敗在此一舉,怎可為了他功虧一簣?”
“那三爺怎辦?”
夏廷德拳頭攥緊。
片刻,他終是陰陰咬牙,“老夫有五個兒子。”
張立微微一驚,低下頭沒有接話。
夏廷德想了想,突地轉過頭來,惡狠狠地看著他。
“去,告訴他們,按計劃進行。記住,只要他們入洞,便密切監視,老夫就靠他們解開那洞中的奇門遁甲之術了。夏楚那個小賤人,有些本事,定是她死鬼孃親教的……再加上趙樽與東方青玄,興許真能破了老夫數年參悟不透的謎團。”
“若是破不了呢?”
夏廷德面色一變,冷冷看他。
“不管破與不破,一律殺無赦,一個不留。”
“我們的人呢?”
“一樣。”
張立目光微微一暗,手心攥緊,“三爺的事,就不管了?”
夏廷德冷冷一哼,“大業將成,犧牲一個兒子算得了什麼?從來幹大事的人,都不拘小節。自古只有心狠,方能成事。你沒聽過漢高祖為了逃亡親手推妻兒下車的傳說?老夫與他相比,算得了什麼?哼!也只有趙樽與東方青玄這等痴人,才會為了一個婦人,寧肯丟了江山性命。即便是趙綿澤,老夫以前看好他。如今看來,也是一個不成大器的草包。”
“是。”
張立垂首,一顆心拔涼。
就在這時,外面又有一名侍從前來稟報。
“國公爺,晉王和大都督已然帶人前往南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