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們說陵墓中機括精巧,又怎會輕易讓人奪得,擺在這裡讓人拿?”
這什麼理論?夏初七翻白眼。
“不是機括麼?這哪有?”
“誰說精巧的機關,就一定的機括?看他們瘋狂的樣子,那些金銀珠寶上面,肯定淬了致人迷幻的藥物……”
夏初七喉嚨彷彿被卡住。
若是可能,她真想高喊一聲“阿彌陀佛”,幸好今天她夠淑女夠矜持,沒有第一時間衝上去搶劫,要不然這會子成了傻叉的人不就是她了嗎?
當然,她自動忽略了自己是因為肚子餓得沒力氣上去搶的緣故。先狠狠表揚了自己一番,然後開始佩服設計這個陵墓的先人了。
真是神機妙算,熟識人性。試想一下,在無數的黃金白銀和巨大財富的面前,有幾個人能忍住不出手去拿的?
“嘖嘖嘖!”
她搖了搖頭,看著那一堆又一堆耀眼的金光,瞄了趙樽一眼,不無遺憾的搓了搓手,只覺得手心好癢癢。
“可惜了,可惜了!看得著,摸不得。”
趙樽不瞅她,冷眼旁觀著裡面的廝殺。這時場上景況比先前更加兇險,原本在祭臺上互毆的兵卒,已經開始反過來砍殺夏廷德和幾個沒有親自參與搬運的近衛了。一群人撕心裂肺的大喊大叫,就像瘋子一般,披頭散髮,樣子形同鬼魅,哪裡還認得他是當朝的魏國公?
夏廷德身前還有幾個近衛擋著,而他自己,則瘋了一般的撲向他進入時的石門,好像在尋找出路。可他也沒想到,那石門再也不復進來時的原樣,機括更無法啟動。
“殿下,大都督,救命!”
眼看出去無望,夏廷德轉過身來,背對石壁,一邊與自己的屬下拼力廝殺,一邊瞪大雙眼看著對面的夏初七等人,嘶聲吶喊。
“楚兒,快,快救你叔父性命!”
叔父?這個時候來讓她救命?夏初七唇角翹起,覺得這人忒搞笑。死到臨頭了,想起自己是長輩了?
她正準備損那廝幾句,耳邊突然傳來趙樽低低的詢問。
“阿七可要救你叔父?”
“啊!”一聲,夏初七抬頭看他。
她知,在趙樽的思想意識裡,哪怕夏廷德此人再壞再惡,也是她的嫡親長輩。在生死麵前,留下他一命,也算合理。可她卻不這麼想,哪怕夏廷德死一百次,又與她何干?
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