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樽停頓了一下,走過來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誰惹到你了?”
“還能有誰?”夏初七轉過頭去,惡狠狠瞪他。
她知道自己的臉色一定很難看,可誰能告訴她,這世上有哪一個即將成婚的新娘子被人給毀了婚禮,放了鴿子,還會有好臉色看的?見他默不做聲,她仰著下巴,像一個討債的。
“晉王殿下,您就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趙樽眸色裡波光一片。
沉默了片刻,他乾燥的手才撫上了她的臉,“爺要北征了。”
夏初七彎著唇角,朝他點點頭,“還有呢?”
“阿七。”趙樽雙臂一緊,納她入懷,“對不起。”
對不起?她是想聽這句話麼?夏初七陰沉陰的一張小臉兒,突然佈滿了黑線,心裡氣結不已,一把推開了他,那力道大得,把桌上的一個青瓷花瓶給帶到了地上。
“對不起我什麼啊?現在說對不起有個屁用?趙樽,你明明可以做到的不是嗎?三天出征,咱們可以提前結婚啊?你為什麼不給皇帝說——先成婚,再出徵?”
那個花瓶很結實,在地上轉了幾個圈兒居然沒有碎掉。
趙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彎下腰去撿起來,又端端正正的擺放在桌上,伸手要去抱她。她不依,使勁推他。他再抱,她大怒,在他懷裡掙扎不已。他死死圈住她就不放,她像一隻受傷的小獸,拼了吃奶的力氣去扯他的衣服,揪住死死的捶打。他無奈的嘆息,扣緊了她的手腕,把她牢牢摁在胸膛上。
“阿七,戰場上沒有常勝將軍,是生是死都不知道,爺怎能臨走了還禍害你?”
夏初七氣得眼圈一熱,動不了,就拿腦袋去撞他。
“趙十九,你個王八蛋!大晏沒人了嗎?非得你去?你那個爹,安的什麼心啦?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什麼東西!”
“阿七……”趙樽低低喊著,身子貼過來,低下頭親吻她的脖子,“爺答應過父皇,不得不去。”他的呼吸很熱,親吻很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