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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部分

太醫看診,但她向來小心謹慎,做了錯事,也心虛,害怕被皇太孫識破,時常不按林太醫的醫囑,過量服用改變經脈的藥物。尤其是在七小姐回京之後,她知七小姐頗通醫理,更是服用頻繁……據林太醫說,太孫妃這些日子的腹痛,便是由此引起……”

“弄琴,我要殺了你,你個小賤人冤枉我!”

不等眾人反應,夏問秋便歇斯底里的低吼著,煞白著臉,像只失控的厲鬼一般,要從椅子上撲過來。

趙綿澤眸子一黯,下意識盯了過去,瞄她一眼,便衝焦玉使了一個眼神兒。

焦玉得令,死死按住她。

“太孫妃,切勿激動。”

夏問秋嘶吼不斷,場面一度失控。

弄琴跪趴在地上,嚇得瑟瑟發抖,好久不敢再出聲。冷眼旁觀的洪泰帝,不輕不重地咳嗽了兩聲,瞄了林保績一眼,面色較之先前緩和不少。

膠著中,他像是不經意的抬起眼瞼瞄了一眼夏初七。夏初七察覺到他的視線,也迎了上去,塗得紅豔的唇角若有似無的一勾,像是笑了,又像是沒笑。

目光交匯一瞬,洪泰帝挪了開去。

夏初七也勾著唇笑著別開了臉。

凡事都得量力而行,如今這座皇城裡,掌權的人還是洪泰帝。她掰不到皇帝,只能以退為進,殷勤地為他遞上一把過橋的梯子,看上去是為了修補他祖孫二人的關係,實則只為自保而已。

有了這梯子,洪泰帝自然順著往下滑。

重重咳嗽一聲,他像個慈祥的老者,看著哭鬧不已的夏問秋,長長一嘆,“夏氏,你為何激動如斯?若是並無此事,何不待她說完再議?”

夏問秋心裡一震,紅著眼睛看了看老皇帝,察覺到他眸底的冷厲,她尖尖的下巴一縮,又求助一般看向了趙綿澤。

忽閃忽閃的燭火,他的眸子裡倒映著一抹濃重的陰影,看她一眼,神色極是失望。

“你真是心虛至此?當著這樣多人的面,大哭大鬧,如此不堪,你的賢良淑德到底哪裡去了?”

夏問秋似是大受刺激,整個人萎靡了不少,看著他,喃喃道:“不是這樣的,綿澤……”

“我不想聽你,我要聽她說。”趙綿澤拳頭捏緊。

“綿澤……”

夏問秋帶著哭腔又喚了一聲,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眼睛一亮,猛地轉過頭,盯住了夏初七。

“綿澤,你不聽我,七妹的話你總該信的吧?昨日你喚她過來為我看診,她說的是胎死腹中,可未說我沒有懷胎呀。難道林太醫錯了,七妹也會弄錯?”

這個時候還能想到反將一軍,找到敵人的漏洞來為自己開脫,夏初七有些佩服這個三姐了。

只可惜,她不通醫理,搞不清基本常識。無奈的抿了抿唇,夏初七看了看林保績,又看向孫正業,懶洋洋一笑。

“太孫妃不懂,二位太醫想必清楚,胎兒死於腹中之後,脈象上便再無體現。只有胎兒在母體內正常生長的情況下,才能切出喜脈來。”

眼看夏問秋面色一變,青白交替不已,她盈盈立於一處,唇角微勾,幽暗無波的眸底掠過一抹近乎血色的銳利光芒,只一瞬,便消失,唇角又是劃開的淺笑。

“人人皆知太孫妃懷胎已足四月,我自然也不例外。到了澤秋院時,我為太孫妃把脈,沒有摸到喜脈,自然而然判定胎死腹中,建議引產。二位太醫以為,這處置可妥當?”

孫正業當即點頭,“陛下,皇太孫,老朽雖不擅婦人之道,但這基本的醫理,還是懂的。”停頓一下,他側過臉去,看向精神早已渙散的林保績,“林太醫,胎死腹中已無喜脈,是這個理兒吧?”

林保績一臉灰敗,汗流浹背,此時已像一隻鬥敗的公雞,耷拉著腦袋,便未反駁,點了點頭。

“確實如此。這是醫理常識……”

洪泰帝厲色道,“林保績,你可有什麼交代?”

林保績抬頭,哭喪著臉,衝他“咚咚”叩了三個響頭,“事到如今,罪臣再不敢欺瞞陛下,一切事實……正如弄琴姑娘所說。”

他一承認,事情似乎塵埃落定。

“林保績,你——”夏問秋怒不可遏,瞪大一雙紅通通的眼,腦子裡“嗡嗡”作響,“你,你……”

可是幾個“你”說著,她卻是接不下去了。在眾人鄙夷的目光下,她腦子裡靈光一閃,又想到另一出。

“綿澤,你不要聽他們,他們是串通好的來害我。你想,若我未懷孕,穩婆來為我落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