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眷戀到底有多深,情?或欲?或歡喜?他都不知道。只知道當崖上的飛箭避無可避的時候,他也是願意擋在她面前的,更知道每每這樣抱住她,他就會產生一種很難堪很不可思議的想要整個人化在她身體裡的錯覺。
“趙十九,我怎麼了我?你還沒說完呢?”
夏初七嬌嬌的問,他恍惚回神,掐緊了她的腰,低低淺笑,“你得負責給爺洗乾淨。”
“去!”她假裝沒有明白,故意仰著頭瞪他,“洗什麼東西?”他黑眸一深,正待繼續逗她,沒有想到,她卻突然壓著嗓子,低低在他耳邊嗔笑,“不如幫你……乾淨!”
“轟”一聲,趙樽腦門炸開了。
“阿七……”
她一把咬住他的耳朵,“逗你玩,想得美!”
他當然知道她在逗他玩,可這樣的話對一個正常男子來說,太過惹火。他的心窩被她的軟媚塞得極滿,雙臂像鑄了鐵,惡狠狠地抱緊她,重新堆積起一股再難壓下的熱血,他猛一把抱起她來,就往外走,並讓鄭二寶備水。
“阿七,你完了。”
夏初七哈哈大笑,捶他肩膀,“放手,我喊人了。”
“你喊吧,看誰來救你。”
“我要告御狀,說晉王爺欺負良家婦女。”
“告吧。”
“不要啦不要啦!我玩笑的。”
“你自己說的,爺可沒逼你。”
“啊!救……命!”
……
次日雨停了,卻下起了雪。
夏初七幽幽醒轉過來的時候,撐了撐額頭,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很是懊惱的拉起被子蓋住了臉。果然,不是誰都做得了伊甸園裡的那隻蛇,惹惱了某王的後果很嚴重,那就是一個外表君子內心邪惡的王八蛋。
“趙十九,你個混蛋。”
罵了一句,她“嘶”一聲,可憐的發現自己的嘴巴,麻木的痠痛著,那滋味兒實在不太好。這個發現讓她很想提醒有些姑娘,追求“黃金滿屋”就可以了,“貌好器粗”真的很危險。且不說貌好容易被旁人覬覦,單論這器粗,真的是不能好好玩耍的。
使勁兒踢了幾腳被子,她爬出被窩,又覺著有些冷,縮了回去,來來回回鬧了好幾次,終於下定決心起床了。
今天她得去看看東方青玄的傷。
出屋的時候,沒有見著趙樽,只有鄭二寶侯在那裡,殷勤地為她端早膳,滿臉都是膩死人的笑容,看得她很是奇怪。
“二寶公公,你愛上我了?”
鄭二寶喉嚨一噎,趕緊回頭看了看,沒有見到旁人,這才鬆了一口氣,苦著臉僵笑,“楚小郎你可千萬甭嚇我,這話要讓主子聽見,得煽了我……”
“你已經被煽過了。”夏初七“好心”提醒他。
“主子一定會再煽一次。”
“……”
喝在嘴裡的粥差點兒噴了出來,夏初七翻了個白眼兒,覺得鄭二寶真是一個天才,好強的思維能力。她想笑,卻是沒有笑得出來。畢竟笑一個太監沒有小雞雞是一件非常不人道的事,想想,她又問,“爺呢?”
“爺去送定安侯了。”
“哦?”她露出疑惑。
“定安侯今日率兵開赴遼東。”
果然是趙樽身邊的老人,知道的事情還真不少。夏初七默了默,又邊吃邊問:“那我們呢,有啥安排?”
“爺說在建平修整兩三日就得開拔。”
“嘖嘖!”夏初七愉快的衝他眨了眨眼,“二寶公公,你這心思不單純啊,這樣多的軍事秘密,你不僅知道,還敢隨便說出來?老實交代,你是不是臥底?”
被她這樣一嚇,鄭二寶愣了愣,直呼冤枉。
“爺說,姑娘醒來一定會問,就這樣告訴她。”
“呃”一聲,夏初七服氣了。
怪不得他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原來是趙樽老早就交代好的?這就不奇怪了。不過,趙十九把她會問的話都想到了,也是一個神人也。難道真是越相處越瞭解?
“爺還說,老孫去照顧東方大人了,老孫在外傷方面頗有建樹,這些年都沒有把他治死,證明是信得過的。你今日就在清風院裡休息,等大軍開拔之後,長途跋涉會很累,得養精蓄銳,就不要到處跑了。”
鄭二寶說著,目光閃爍,眼皮一直在眨,不敢看她。
夏初七歪著頭,瞄他一眼,唔了聲兒,“不行啊,我得去看看東方大人,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我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