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咬牙切齒,他眼睛盯著她,嚴肅著臉,理直氣壯。
“我只是不想你擔心。”
“這樣我就不擔心了?”夏初七惡狠狠的瞥著他,一邊抬起他的袖子,檢視傷口,一邊兒抬頭罵他,卻見他面露赧然,還帶了一點可疑的尷尬,不由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受了這樣重的傷,虧你還能憋得住。”
她絮絮叨叨的罵著他,不由又回想起在葫蘆口他捏手腕那個動作,當時他應該就是受傷了,可他卻沒有說,然後東方青玄受傷,她就走了,根本就沒有管過他,他還在帶傷上陣,與北狄打了半個時辰,她也沒有問過他。種種情景浮上了,她內疚不已。
“趙十九,真不知道該怎樣說你了!”
不知道怎樣說,可她卻是知道,這個樣子的他,恐怕她得用一輩子的時間來回報了。見老孫已經處理過傷口了,她突然有些鬱悶,這樣子的事,明明應該是她來做的,可她卻錯過了這樣的機會。放下他的袖子,她盯了他半晌兒,將一對“鎖愛”放在一邊兒,撲過去,臉色紅紅的說,“我想……給你。”
這話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一說完,面上是醉酒般的紅。
他目光一暗,卻是搖了搖頭,“睡吧,晚了。”
每次都是這一句,她有些懊惱。
內疚、噩夢、死亡、怕失去……各種情緒交雜在心裡,他越是抗拒,她卻是不肯罷手,越發主動地去撩他,又啃又摟又抱又捏。
他哪裡受得住?心跳如擂鼓。
她聽見了他急促的心跳和呼吸,她的也不慢。
情緒溢在心窩,什麼三年之約都被她丟在了腦後,她覺得人生在世,還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好,尤其在這樣的戰爭年代,在這樣寒冷的冬夜,在心愛的人懷裡,在窗外細細密密的雨滴聲中,既然身處萬丈紅塵之中,必得做些紅塵中的事才好。
“阿七,你再這樣,爺惱了。”
“趙十九!”
她磨牙,罵他。可聲音卻很熱切,神態亦是。
“趙十九。”她放軟了聲音,又巴巴的看著他,像為了討他歡心的小貓兒,用一些極為軟溫的語氣,喊得她心窩裡都澎湃出了一些無法描述的情緒,他卻只是緊緊抱住她,不聲不響地將腦袋埋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