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獵,先前還在營收中把她抱按在桌子上親熱的男人。
他的臉色太難看了,始終鐵青著。
夕陽餘光未盡,落晚的校場上,涼風陣陣。眾人圍觀的校場中間,上次在仰天山逃掉的三個人被反剪著雙手,綁得結結實實地跪在地上,就像即將行刑的犯人一樣,他們的背後各站了一名行刑的兵士,手裡的鋼刀在陽光下閃著嗜血的寒光。圍在四周的觀斬將士指指點點,點將臺上的趙樽冷峻嚴肅,一件黑色的披風在涼風中微微飄揚。
他抬了抬頭,經歷官周文責便朗聲唸了起來。
在一串長長的官方套詞之後,周文責讀出了最後幾個字。
“……按律究辦,陣前斬殺,以儆效尤!”
校場上好久沒有聲音,趙樽拂了拂風吹到面前的披風,厲聲問,“諸位將士,逃兵該不該殺?”
“該殺!”底下有些呼喊。
“大聲點!”
“殺!殺!殺!該殺!”
旗幡飄飄,吼聲陣陣,跪在地上的小布面如死灰,滿臉都是波動水,瘦小的身子不堪一握,如同篩糠般顫抖起來。突然的,他看見了人群之中的夏初七,像是見到了救星一般,他瞪大了眼睛,帶著臨死前的絕望,嘶吼出聲。
“小齊,救救我……”
夏初七看著他,抿著嘴巴,沒有說話。
“小齊,你救救我,我知道你最有辦法了……救救我啊……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我知道你和大都督的關係好……你幫我給大都督求求情……小齊……小齊……救我啊……我害怕……我好害怕……”
小布嘶聲哭喊起來,夏初七別開臉去。
點將臺上的趙樽,眸子驟冷,面色更黑了。
“行刑!”
“撲”的一口烈酒噴在鋼刀上,行刑計程車兵手中鋼刀高高揚起,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又是“撲”一聲,那個拼命喊著“小齊”的聲音戛然而止,血光飛濺。夏初七再看過去的時候,那個小小的孩子已經身首異處,腦袋滾在滿是灰塵的泥地上,眼睛裡是死不瞑目的驚恐。
“今日戌時,發兵大寧,我大晏軍不容留貪生畏死之徒,至發兵時起,北伐軍只許前進,不許後退。但凡有異心者,臨陣脫逃者,一律殺無赦,絕不手軟!”
“吾等謹遵大將軍王號令,不破北狄誓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