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時候,有人建議陳大牛痛打落水狗,繼續渡過灤河,北進追擊哈薩爾,可陳大牛卻是停了下來,駐營在開平府外三十里地,等待趙樽的進一步指示。
夜已深,永平府城郊的晏軍大營。
趙樽神色嚴肅地看著面前的一堆沙盤,冷著臉一動不動。他的旁邊,包括元祐在內的幾個副將和參將,紛紛靜靜而立。他不說話,大家也都沒有說話。
好一會兒,一名姓劉的參將才忍不住了,低低提醒了一句。
“殿下,接下來怎麼佈置?陳將軍的人還在帳外候命。”
趙樽靜靜地坐著,視線落在面前的沙盤上,眉目間的冷厲神色,與他盔甲上的塵土混合著,在燈光下,散發著一種清冷又詭秘的光澤。蹙著眉頭思考了一會兒,他才揉著額頭吩咐。
“告訴定安侯,在開平合師,準備渡灤河,決戰大寧。”
“是!”
傳令兵得令,很快下去了。
劉參將鬆了一口氣,隨口說道,“陛下果然沒有看錯,定安侯果然擅長打攻堅戰。我們在薊州打陶經武沒有費什麼力氣,就跟捏嫩豆腐似的,他在開平與哈薩爾那一戰,十萬人對十五萬人,那邊兒還都是騎兵,不得不說,定安侯打得真漂亮。”
有人起了頭,就有人接下去。
“是啊,這一場戰打下來,定安侯成為一等一的大晏名將,無可爭議啊。”
幾個人議論紛紛,元祐只聽著,偶爾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趙樽更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半點兒聲音都沒有。
實際上,洪泰帝當初制定戰略計劃,派趙樽打東線,從薊州直取永平的時候應該就已經想到了,陶經武的部隊遇到趙樽就一個字——降。而真正難打的是開平的北狄太子哈薩爾。名義上雖叫著“包抄”,其實陳大牛的西線戰場,哈薩爾才是一塊難啃的骨頭。
這是一個無懈可擊的完美計劃。
趙樽輕易拿下陶經武,同時也牽制了哈薩爾。如果沒有趙樽的牽制,陳大牛以十萬之眾要打哈薩爾的十五萬騎兵,就算最終取得戰爭的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