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不得了,真當自家是個爺們兒了。”
“喲喂,表哥,惱羞成怒?”
夏初七繼續嘲笑,不敢去看趙十九的臉色。
“行行行,就算小爺我不計較她得罪我的事。”元小公爺難得鐵青著臉,看那樣子,是恨不得把烏仁瀟瀟給生吞活剝了,“但是天祿,她是北狄人,是北狄的公主,是咱們的敵人,是咱的俘虜,也沒有放她的道理吧?依我說,把她交給我,看老子收拾不了她。”
趙樽淡淡哼了一聲,“怎樣收拾?”
元小公爺陰陰的舔了舔唇,目光爍爍發亮,“小爺得讓她知道得罪爺的厲害,不搞死也要搞殘……”
“還得搞懷孕?”這句話是夏初七笑吟吟補充的,她原本不過逗一下元小公爺,可衝口而出,就見趙樽冷峻的面色似是更黑了,趕緊吐了吐舌頭,閉上了嘴。
趙樽微微眯眸,沒與他這婦人計較,然後把她如何炸掉北狄糧草,哈薩爾放她一馬還有遣使來信一事說與了元祐。
“少鴻,所以,人我必須放。”
“不行!就算是這樣,我也不同意。”
元小公爺橫眉瞪眼,難得這麼堅持。
他與趙樽認識這許多年,又是好友,可謂生死之交。元祐瞭解趙樽為人處世的風骨,趙樽也瞭解元祐隨意懶散的性子。可以說在元祐過往的人生經歷中,除了對待火器軍備之外,任何事情他都不上心,就連以皇孫之尊被抱養出去他都懶得理睬,懶得埋怨,所以趙樽真沒有見過元祐這樣執著的時候。
幾乎霎時,兩個人就僵在了那裡。
夏初七左看看他,右看看另一個他,覺得“和事佬”這個事兒得自己來做了。她是趙樽的女人,自然懂得趙樽的心情。他是一個極有風骨極有格調的傢伙,在這件事上,他不想比哈薩爾還沒有胸襟,那是男人做事的準則。
再說,留著一個烏仁瀟瀟,除了會讓對方覺得他小氣之外,確實也不會改變什麼時局。同樣身為女人,她也不願意看見女人成為戰爭的犧牲品。
“表哥!”
她起身走過去,坐到元小公爺的身邊兒,扯了扯他的衣袖,笑眯了眼,“瞧把你給氣得,至於麼?嘿嘿,有個事兒我忘了給你說,我近來在軍中閒得,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