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笑笑,“誰說你傻了,你本來就不傻。”說罷見他咧著嘴,開心地笑了,她又嚴肅了臉,定定看他。
“傻子,有一事,你得聽我的。”
“嗯。好。”他老實的點頭。
放下手裡的東西,夏初七一眨不眨地看著他,正色道:“你得記好了,不許對人說我拿了藥給你吃。若是有人問你,你每日在我的藥房裡做什麼,你就說聽我講故事,曉不曉得?”
傻子不懂,“為什麼?”
夏初七感慨,“不為什麼,你聽不聽我的話?”
傻子眼皮垂了下來,“我聽。可是三嬸孃,也不能說嗎?”
慎重地點了點頭,夏初七凝眸看他,語氣極是冷峻,“若是你把這事告訴了旁人,你不僅小雞雞會飛掉,還會長出一條小尾巴來,變成一個怪人。”
“啊”一聲,傻子嚇得臉色一白,趕緊捂住褲襠,夾著雙腿看著他,閉緊了嘴巴,使勁兒地搖頭,表示他絕對不會說。
夏初七“哧”地笑了,“乖。”
見她表情鬆緩了,傻子也鬆了一口氣。
可很快,他新的煩惱又上來了,“若是人家問我,你與我講的什麼故事,我可怎麼說?”
“你說你忘了。”
“他們若是讓我想呢?”
“你就打他們嘴巴。”夏初七橫他一眼,“你是皇長孫,沒有人敢這般追問你的,懂不懂?”
“哦。”傻子終是垂下了頭,良久才道:“我不喜騙人……說謊話……不好。”
“你不聽我話了?”夏初七挑高了眉頭。
耷拉下腦袋,傻子把下巴擱在了她的桌子上,委委屈屈地瞄著她,“我曉得了,不會說的。”
“這就對了。”
夏初七鬆了一口氣。
有些事情她不能告訴傻子,甚至三嬸孃都不能知曉。有腦子的人都知道,傻子這個毅懷王如今能在東宮過得這般悠閒自在,全在於他的一個“傻”字。
可歸根到底,他才是真正的皇長孫。
他敏感的身份,正如當初的益德太子一樣。若是讓旁人知道她在為他治病,不管他這病能不能治好,始終都會成為別人的一塊心病。
她不想太子趙柘的悲劇,在傻子身上重演。
所以這一次,她得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