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也得有一個說法吧?無端端的殺人,總會堵不出攸攸眾口的。更何況,陛下不是最喜以德服人?”
洪泰帝沉吟著,“混賬,敢要挾朕?”
“民女不敢,事實而已。”
洪泰帝一橫眸,冷笑,“你比誰都清楚,朕為什麼要殺你。”說罷她瞪向那兩個抖抖索索的嬤嬤,“還不動手?”
“是!”
嬤嬤一動,正殿內便哭聲一片。
“陛下,饒了七小姐吧。”
“娘娘,饒了七小姐吧,看在爺的分上……”
梅子和鄭二寶兩個,幾乎是齊刷刷地跪了下來,急切地叩頭求情,眼淚流了一臉。聽了這撕心裂肺的哭聲,貢妃的臉上明顯有了動搖的表情。
然而,洪泰帝見狀,態度比之先前,更為堅定,幾乎是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字吐出。
“賜、酒!”
那兩個嬤嬤想來是做慣這些事情的,皇帝聲音剛落,她兩個便按住夏初七的胳膊,要將她摁倒在地。夏初七咬著牙,酒精的味道直入鼻端。只一聞,她便知道這真正是穿腸毒酒,沒有半點虛的。
猛地抖開手腕,她低低一喝。
“陛下,娘娘,我還有一事要說。”
“灌酒!”洪泰帝不容她分辯,冷喝。
“陛下!聽她說說,也許她還有話要說,也許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讓她說完,讓她說完……”貢妃幾乎要哭出來,伸手拉住洪泰帝,態度懇切的央求。
洪泰帝瞥她一眼,恨其不爭的咬了咬牙,終於擺手揮開了兩個嬤嬤。
“說。”
今日過來乾清宮的情況發展,並沒有如夏初七事先所料,月毓比她想象的聰明,沒有入甕,而洪泰帝要她性命的堅決,更是超乎了她的想象。
瞄了月毓一眼,她緩了緩,想要拖延時間,不想輕易供出小十九來,以免往後真的把兒子給搭上了後悔。
還不到關鍵時候。
忍一忍,再忍一忍。
只要再忍一忍,她便可以把那些人一網打盡了。這麼告誡著自己,她不再衝動,朝貢妃畢恭畢敬地叩了一個頭。
“陛下,娘娘,我是有許多話想說。我生在魏國公府,長在魏國公府,生在大晏,長在大晏,自小父親就教育我,要忠君愛國,要恪守本分…”
“我父親一生為國盡忠,最終落得一個滿門抄斬,我雖得以苟活,卻不敢對陛下和朝廷心生怨恨。只因父親告誡過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相信陛下,一定會還給他一個公斷。可他未有等到公斷,他就和全家一百多口沒了命。他的位置,被他處心積慮的弟弟佔去了,他為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