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啊,賤人……”
“再叫,剪了你舌頭。”
趙綿澤似是煩躁了,回頭斥了句。
夏問秋聲音戛然而止。
看著他絕情的面孔,一會哭,一會笑,唇角咬出血來,她也不懂疼痛,突兀的,也不知她哪裡來的力氣,突地掙脫侍衛,返身跑過去,衝入人群,“通”地跪下,抱住了趙綿澤的腿。
“綿澤,我是秋兒啊,你不信我嗎?是她……是夏楚那個小賤人……是她殺的……綿澤,你信我……信我,這世上,只有我是真心喜歡你的,我喜歡你,只有我…”
趙綿澤閉了閉眼,看著她瘋狂的樣子,出口的聲音,軟了不少,“帶她回去。”說罷,他怒斥一眼拿她的侍衛。
很快,太醫來了。
昏厥的皇帝被抬到乾清宮的御榻上。
一群御醫焦頭爛額地忙碌開來,趙綿澤看了一會,慢慢出了屋子,衝何承安招了招手,低低囑咐了幾句。
“為免時局動亂,傳旨下去,封鎖訊息——”
~
茫茫江水,濤濤碧波。
官船一路南下,走得很快。
過了這一晚,明日就抵達京師了。船上的人,都極是雀躍。北狄與南晏在歷經數十年的戰爭之後,第一次把酒言和,這是舉世矚目的一件大事。
人人都期待著,一個風雲際會的時代來臨。
傍晚時分,官船的甲板上,一群北狄將士圍在一處,盤腿而坐,喝酒吃肉,談論南晏京師的繁華,談論秦淮的風月。酒過三巡,說得興起時,一個個面紅耳赤,哈哈大笑著,不知怎的就說到南晏宮裡那些事。
“你們聽說了麼?”一個北狄將士壓著嗓子,突地低低一笑,“南晏前不久冊封的那個太孫妃,曾是晉王的女人。”
“有這事?”另一個人感興趣的湊了過來。
“哧”一聲,那人神秘道,“你還不知道呢?哈哈,我也是那日在營中聽人說起的。說來那晉王也是可憐。打仗打仗,年年歲歲的打仗,結果還不是為旁人做嫁裳?這人剛剛一死,女人就跟了旁人,薄情寡義啊。”
“女人嘛,哪一個不貪慕虛榮?再說了,爺兒死了,還指望她年輕輕的守活寡呢?守得住麼?哈哈!”
“南晏不是最講究人倫禮制麼?也不知是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