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呀!”見他不動,她又喘了一口氣,哼唧了聲兒。
那聲兒,極為嬌嫩,柔軟。
趙樽目光稍稍沉了下,似乎這才發現她的臉色不對勁兒似的,眉頭蹙了蹙,一把抓住她單薄的肩膀,像老鷹抓小鳥似的,輕輕鬆鬆就將她滾燙的身子從箱子裡頭拎了出來,大袖一揮,往前邁了幾步,嫌棄似的一甩手,就將她甩在了那一張花梨木的雕花大床上。
“你不是小神醫?”他居高臨下,冷冷看她。
夏初七額頭上的汗一層又一層,嘴唇顫抖著,哪裡還有工夫與他鬥嘴?只覺那藥勢來得又猛又烈,原本之前手腳被捆住勒得生痛,還能保持住頭腦的清醒,現在那繩子被趙樽一解開,人也落在了軟綿綿的榻上,外加面前有一張俊美得引人犯罪的臉兒,她眼睛一模糊,就有點兒不能視物了。
“趙賤人……”
腦子一犯暈,連給他的綽號都喊出來了。
“……”果斷的,趙樽臉色忽的一黑。
可惜,夏初七什麼都看不清楚,掙扎著爬了起來,身子又踉蹌著向前一撲,雙手便死死揪住了他的身體,抬起頭來望著他,用一種軟得能化骨融金的聲音,無比急促的說了一句。
“快幫幫我……我要……”
她清醒時想好了需要的幾件東西還沒有說出來,那藥效勁兒就像挑好了時間似的,往她心窩子裡一湧,嘴巴囉嗦幾下,手腳便不聽使喚的抽搐著,身子癱軟在了趙樽的胸前,半昏迷了過去。
這麼一來,她那一句話“我要”就成了極度的曖昧了。
趙樽微微眯眼,一低頭,看著趴在自個兒胸口的小腦袋。
終於,轉臉,厲聲一喝,“鄭二寶。”
“爺!奴才在,奴才在這裡。”
他的聲音剛剛傳出去,那二寶公公就像早就準備好的,嗖的一下便從外頭閃身進來,拘著身子甚是恭敬。
“爺有什麼吩咐?”
“傳孫正業來,速度點。”趙樽沉著嗓子吩咐完,一把拎著夏初七的衣領,再次嫌棄的將趴在他身前像頭小豬崽一樣拱來拱去的傢伙給硬生生從腰上解開,往床上一丟。
“吡,啊……”
夏初七摸了摸被撞痛的屁股,腦袋稍稍清醒了一點兒,可身子卻沒有什麼力氣,一倒下去便像一隻大青蛙,四腳朝天往那兒一仰,翻著大白眼兒,神志不清的直喘著粗氣兒。
“東方妖人……老子……要,要殺了你……”
想了想,她又補充了兩個字:“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