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門外的侍衛長隨和婢女們,一個個魚貫離開了。
屋子裡,只留下了趙析一個人。
不,不對,還有另外一個。
趙析色迷迷的目光,又望向了榻上的那個妙人兒。
難得一個男子,竟能生得這樣美。
尤其是在這會兒,東方青玄一臉玫豔的微張著唇,像是受不了那身子裡藥效催生出來的熱量,白皙修長的手指,一下下的抓扯著領口,一雙本來就妖治得惹火的眼兒,如同含了春水兒一般微微眯著。
顯然他已經認不出趙析是誰來了。
他著了火,趙析的火自然更大。
一拂袍袖,他激動之下,把架子上的一個擺器都撩到了地下,可憐了那個精美的物件,在“嘭嘭”聲兒裡轉瞬便成了屍體。
他慢慢地往榻邊兒走了過去。此時上頭那妙人兒,一襲大紅色的蟒衣已經被他自個兒撒拉得七零八落,微微敞開的領口處,嫩細得豆腐一樣的肌膚宛如天然的凝脂,僅僅只是走近,便能嗅到一股子惑人心魄的幽幽淡香。
可他卻不若婦人的盈盈如水,偏生又帶了一種男子欲色的剛硬,那脖子上鼓啷啷的喉結處,在躁動中,一下又一下,來回的滑動著,整個人不停擺出折磨死人的嬌嬈姿態,喉嚨裡還發出一種幾乎可以讓人發狂的嚶哦……
帷幕在隨風飄動……
那妙人兒束帶散亂,紅唇豔豔,嫵媚生姿,風情比酒更醉人……
趙析恨不得馬上撲過去,在他那嫩滑得帶著妖精氣息的身子上留下屬於自個兒的烙印……
但,他卻沒有急。
他慢慢的蹲身,將東方青玄大紅的蟒衣一點點解了開來,隨手一揚,整個屋子似乎都被他衣料的幽香給籠罩了。一拂,一飄間,彷彿飄開一種濃濃的花香味兒。如花瓣在飛,如游龍在舞,甚是美豔。
“唔……”
一雙淡琥珀色的眼兒瞟了過來,他的視線似在恍惚。
可見那藥性極烈……
趙析其實有點想不明白,老十九家那個小瘦麻桿子竟然會使這樣的手段,把個好端端的錦衣衛大都督給折騰成了這樣一個姿態……太美了。再次不厭其煩的由衷讚了一回,他拿著巾帕醮了水,緩緩走過去,輕輕搭在他臉上脖子上,替他擦去冷汗。
“青玄,你怎生得這樣美?本王每次見到你,都幾乎把持不住……”
東方青玄妖冶的臉紅若火,衣裳也似火,整個人彷彿一團火在燃燒。
“唔……嗯……”
他好像想說什麼,可一句話也說不明白。
那從喉嚨裡溢位來的聲音,沙沙的,啞啞的,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誘惑。纏繞婉轉,極致嬌嬈,幾乎可以激起正常人所有想要與之合為一體的內心惡欲。
這一幕,讓趙析情不自禁就想起了在晉王府裡,第一次見到那個紅衣飄飄的美少年,微風輕輕拂過他烏黑的長髮,那終身難忘的一個影子……總是燃燒在他許多個與別的小倌兒廝混在一起的夜晚。
幾乎每一回,他都會幻想著是青玄會達到那登入天界的爆發點。
“青玄……”趙析一雙眼淺眯著,一隻手慢慢地落在東方青玄的下巴上,指腹在觸上他羊脂白玉般細軟的肌膚裡,陰冷的眸底裡,染滿了欲的色彩。
“你告訴我,現在很需要是不是,說一句你需要我。我就可以幫你,可以讓你很舒服的……”
趙析有過許多女子,也有過許多男子。
可他整個縱橫聲色的人生裡,都沒有像此刻這樣注視過一個人。
“青玄,你說你為何總要與本王做對?”
“你在父皇面前參我十宗罪……你想置我於死地,我卻是捨不得你死的……青玄,你要不是錦衣衛的指揮使……只是我宅子裡的一個人,那該多好……”
他慢吞吞的說著,彷彿在訴說著衷腸。
當然,榻上漸入迷茫的東方青玄不會回答他。
而他,自然也不需要他的回答。
澎湃的激情,夾裹著他快要跳出喉嚨口的心臟,讓他的耳邊彷彿有無數靡麗的音樂在奏響,手指在東方青玄下巴上流連著,而他的另外一隻手,在慢慢地解著自個兒蟒衣的盤扣。
“青玄,本王想你好久了……你終於要成本王的人了。”
趙析一個人自言自語的又說了好幾句露骨的話,一雙眼睛始終落在東方青玄的紅成了胭脂的臉上,盯著這個妖冶得蛇精一樣的美人兒。
“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