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郎比劃著脖子威脅下屬脫衣服,對於一個大男人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下一瞬,那馬千戶二話不說,便往夏初七劍身上撞去。
可她哪裡會給他機會?
“死都不怕,還怕被人侮辱?”
驚了一下,她飛快的扼住了他。
雖明知這些人是死對頭,如果自個兒落到他們的手上,他們對付她的手段,指不定比這還要狠得多。可她還真就幹不出這種欺男霸女的強盜勾當來。
“行了行了,別脫了,沒幾兩肉的身子,長得又不好看,大爺我沒有興趣瞅。這樣兒好了,條件就一個。只要你們幾個給我寫一份供詞出來,再畫上押,指證是東方青玄指使你們,綁架了晉王殿下的親隨,誠心要與殿下作對,我便放了你們這一回,否則……遊戲還沒有結束……”
“小子你別痴心妄想,我等不可能出賣大都督。”
馬千戶呸了一口,粗聲粗氣的又吼著讓人不要管他,卻是把夏初七給愣住了。
沒有想到啊,東方青玄那貨還有死忠粉兒?
嘴唇稍稍一勾,她不理會那馬千戶,又冷冷望著另外幾個,“那你們呢,也是不願意嗎?那如此,大爺我給你們說一句交底兒的真心話,就衝你們這回辦砸了這件差事兒,在你們大都督那裡,能交得了差?實在點吧,早晚都是一個死字兒,又何不為自家謀一條錦繡前程?”
話淺理深,那幾個人都不是笨蛋,自是知道東方青玄的手段。
那天他們在崇寧縣外頭受命之時,便已經立下了生死狀。如果出了事兒,回去確實交不了差。
一個人訥訥喊了一聲,“馬千戶,不如我們……”
“囚根子的慫貨,上啊!拿了這孫子。”馬千戶又喊了起來。
夏初七心情倏的大好。
前世她是一名軍醫,乾的也都是救死扶傷的好事兒,從來都是屬於做好人的那一黨的,可如今這個情形,她發現形勢完全逆轉了。她自個兒反串成了一個綁匪,那幾個原本要逮她回去的錦衣衛,卻成了可憐受脅迫的主兒?尤其這個馬千戶,還喊得那麼大義凜然,簡直都快與那句“向我開炮”一樣經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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